她说不出任何话了。
意识到这一点，余未晚不再挣扎，也闭上嘴，不再叫骂。
“你之前咽喉使用过度，喉部水肿，会影响你正常说话。”
床边，繁夜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沉声给她解释，“配合治疗，炎症消除，以后还能说话。”
发现余承淙脑死亡那天，她几乎一直都在大叫，甚至仰天长啸。
这样的喊法，声带已经受损，需要治疗才能恢复声音。
余未晚并不理他，明明刚才他进屋的时候，还睁着水润的眼睛盯着他看，可现在她又不再瞧她，仰面躺在病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鹅黄色的房顶。
繁夜身子微微前倾，朝她靠近了一些：“想吃什么？”她已经两天没吃。
“……”余未晚恍若未闻，呼吸又轻又浅。
进来之前，医生跟他说过，余未晚现在最好能够自主进食，而不是一直依赖打营养液。
繁夜很有耐心，并不似陆野那样面有急色，黑眸中的墨色依然平静：“你吃一些饭，吃完，我会给你松绑。”
余未晚这才有了一点动静，眼帘眨动，眸子一点一点看向旁边的繁夜，蠕动嘴角：我吃。
她发不出声音。
但还有口型。
繁夜看懂了，口吻也不似先前那么冷漠，“你现在只能先吃一些流食。想喝什么粥？”
她无声回答：随便。
繁夜没在询问，按下床边的呼叫器，安排门外保镖去把海参小米粥送进来。
不到十分钟，粥送进来。
但送粥的不是保镖，而是穿着黑色小皮裙，留着一头前短后长，黑直公主切发型的繁星走了进来：“哥，我把粥送过来啦，需不需要我来喂她？”
“你先出去。”虽然是命令的话语，但对繁星说的时候，语气还是温和。
繁星嬉笑地点了下头，“那好吧，我还想和她说两句话呢，看来只能改天了。”
放下餐盒，繁星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余未晚脸上的表情这才多了一些，转着眼睛，望着繁星离开的背影，眼底是一片迷茫。
原来，繁夜是有妹妹的。
原来，这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