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因为繁夜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了,所以才会不再顾忌,让亲人也逐一现身吗?
“我喂你。”
繁夜的声音忽然从离她很近,然后她就看见繁夜在床头摁了什么按键,床头自动抬起,将她的上半身抬高了许多。
他坐在床沿,又把多余的枕头垫在她的头下,然后拿起小米粥,舀了一勺喂到她唇边。
久未喝水,她薄嫩的唇瓣有些干裂。
她张嘴了,咽下勺子里的粥,但又‘咔’地一声咬住了勺子。
余未晚咬的及其用力,上下牙紧紧卡住勺柄。
繁夜抽不出勺子,长眉一挑:“是不是更想咬我。”
比起咬勺子,她应该更想咬他。
他知道。
余未晚并不松口,死死咬着勺子,湿漉漉的双眼瞪着他,即便是昏睡了两天,她的眼白处还是爬着几条鲜红的血丝。
就像是几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繁夜看的心头一沉,可还是面不改色:“喝粥,喝完放开你。”
一听到‘放开’二字,她这才慢慢松开牙关。
白瓷勺子这才能抽出来,重新舀了一勺,又喂给她。
如此反复数次,她一勺一勺,安静吃着,终于吃完了一小碗。
繁夜放下碗,刚想去解开她手腕上的束缚带,就看到她突然胸脯一挺,伴随着一阵干呕声,她把刚才吃的又原封不动的吐了出来!
她无法完全起身,只能歪着头吐在枕头上。
枕头上弄脏好大一片,屋子里也散发着香薰都掩盖不住的胃酸味道。
繁夜没有错愕,但眸光变暗了几分,快速撤下她的枕头,摁下呼叫器让保镖进来收拾。
在保镖进来收拾屋子的时候,被绑在床上的余未晚忽然咧开嘴,无声大笑起来。
……
医生重新进来,给余未晚做了检查。
呕吐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疾病,更多还是因为心理疾病。
这样的情况,正常饮食是不可能,只能先进行药物干预,输消炎药和稳定剂的同时,还要加入能够抑制中枢神经的药物。
医生还给出意见,指出余未晚现在精神状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