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茶来了，您要的雨花露。”程娇娥端着茶盘过来，步态盈盈，格外娇俏。
程方明唔了一声，继续埋头奋笔疾书，程娇娥嗔道：“爹，瞧您，自打皇上走了之后您整天茶饭不思，光顾着写文章。文章虽然重要，但您的身子也重要呀，爹您要多休息，不要累坏了身子。”小心地把茶杯放在程方明桌上，道：“爹，女儿跟您说话，你听到了吗？”
头也没抬，程方明笑道：“当然听到了。爹的小蜜蜂在耳边嗡嗡直闹，爹要不听见都不成。娇娥，你知道爹的本事，能一心两用，一边写文章，一边听你说话，两不误嘛。”
程娇娥嗔怪未息，道：“爹，您也真是的，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受得了吗？”
程方明一点也不在乎，道：“女儿啊，你对爹关心爹心里明白，可你也要知道这文章关系重大，爹不能不多下点功夫。要说文才，皇上的文才也不差，可皇上正是知道这文章的重要xìng这才请你爹来写，这一是说明皇上对你爹信任，二是说明皇上心胸宽如海。”
“爹，皇上对您信任女儿相信，可您说皇上心胸宽如海，这从何说起啊？”程娇娥有点想不明白了。
程方明把笔放下，伸个懒腰这才解释道：“女儿啊，你想想，皇上能征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比起当年的唐太宗也是未遑多让。在文才方面，皇上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不堪吗？爹观瞻过皇上所下的诏书，就文才而言皇上还是颇有独到之处，比起宿读之士也未必就差了。要是皇上自己再来写这篇文章，岂不是允文允武，后人谈到这事就更加钦佩他了。而皇上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这篇文章交给爹来写，这不正说明皇上的心胸宽如海吗？”
程娇娥仍是有点想不明白，道：“皇上的心胸的确是很广大，推功于臣下，有功必赏，就是他的仇人他也会赏，还真是赏不遗仇了。”
“这就对了！”程方明抚掌赞道：“一个君王有才未必就是好事，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推功于臣下，好自矜其能。殷纣王有才气吗？殷纣王才气非凡，远非常人所能比，就是有一样很不好，喜欢自矜其能，不能推功于臣下，这是他覆灭的一个重要原因。象皇上这样的雄材若不能有宽广的胸怀，难免有不测之事发生。爹这是钦佩皇上，只要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