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啊！”
叶燛喃喃自语，眼皮掀动，眼神很是淡漠的看向卓不凡，“想要杀你，恐怕不能有所保留了。”
两尊雷霆战神被修罗血刺不断穿透，留下血红般的丝线，身体僵硬在原地，而他的符鹤也被飞剑困住，这两种手段似乎都没取得太大的建树。
卓不凡抬起手臂，手持乾坤枪，弥漫着灰色雷霆的枪尖隔空指向道君的咽喉，声音带着一抹冷意，“道君，许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自负，天生道体便将一切芸芸众生视作蝼蚁了吗？”
“呵，你说的不错，在我眼中，你们都是蝼蚁。”
道君淡淡一笑，“卓不凡，你我并没有仇怨，甚至原本在玄界宗还可以成为朋友，但很可惜，一柄宝剑想要变得锋利，总得寻找到合适的磨刀石才行。”
卓不凡没有说话，他和道君一开始的确没有恩怨，但龙族一战后，他和道君已经成为了不能不正视彼此的敌人，或许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宿命。
“谁是宝剑？
谁是磨刀石？”
卓不凡眼神寒芒微烁，“道君，现在就下定论，未免过早了一些。”
叶燛身体内元力涌动，仿佛一头沉睡的蛮兽彻底苏醒了，而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则以一个令人惊惧的速度增长，银白色长发在脑后飘荡，如一尊神祗降临。
无数修行者面色突变，都能够清晰感受到叶燛的强大，那是一种生命层次间的差距，好像一只羊羔见到老虎，自然会感觉害怕，四蹄发软。
这种强烈的恐惧感，甚至比见到至尊境强者还要可怕。
“你知道，我为了修炼‘太上忘情’，连我妻子秦徵也死了吗？”
道君抬起头，双眼渐渐变得苍白，瞳孔似乎也消失了一般，“修行者也是人，只要是人便有感情，但天道无情，唯有无情，方才能真正接近天地大道，切身去感悟体会，这种感觉，你们永远不会明白。”
卓不凡皱紧眉头，肌肤上一片片恐怖龙鳞生长出来，如一件铠甲包裹着身体，手掌、手臂、脖颈、脸颊也生长出猩红鳞片。
“这家伙一定是修炼了某种古怪的功法，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一个‘人’了。”
卓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