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恨他吗？”
“恨， 但是又不恨， 如果没有他，我依然会在孤儿院，望着趴满蔷薇的墙砖外的孩子，他们有父母，有小汽车，有漂亮的衣服和玩具，而我就仿佛生存在一滩充斥着腥臭烂泥里的蛆虫……”
说完，仇锦瑟眼睛通红，俯在膝盖上，泣不成声。
“幸运的人大多相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卓不凡皱着眉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郑重道：
“如果天空总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也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
仇锦瑟娇躯轻轻颤抖了一下，眨着修长的羽睫怔怔的看着卓不凡。
她很难想象，以卓不凡的年纪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不应该是一个生活快乐富足的富二代吗？
“仇四海安排你在我身边，是为了让我帮他对付铁血？”卓不凡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仇锦瑟摇了摇头，“不止是铁血，四方门其实早就不是仇四海的，他不过和我一样，是别人的傀儡，四方门早就已经被一个叫阴尸总的门派控制，今天你杀了的五公子就是阴尸宗的人。”
“阴尸总？鬼王、廉勋、五公子、还有我杀死的老妪，他们应该都是阴尸宗的吧？我倒是想亲眼见见他们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卓不凡嘴角慢慢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仇锦瑟目光灼灼的看着卓不凡，“我知道我身体已经很脏了，你不喜欢我。”
“我不喜欢任何人。”卓不凡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画面，立刻稳定心神，将脑海中的画面驱散。
“我可不可以靠着你睡觉？”仇锦瑟带着哀求的目光望着他。
“随便你吧。”卓不凡淡淡的说道。
仇锦瑟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的欣喜和泪光，缓缓的将头靠在卓不凡的肩膀上，火球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卓不凡依旧埋下头，捡起石头继续再上面雕刻阵纹。
……
敦煌莫高窟，某一座山峰的洞口里。
这是一条幽暗甚至显得有些诡异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