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自认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没有想到刚走了没有两步楼梯，葛丽燕从她卧室走了出来。“奶，吵到你了？”下楼前，张虹看了下手表，知道这会六点不到。“没有。”葛丽燕摇摇头，看到张虹抱着毛衣，“你这是？”“给楚大哥的毛衣打好了，我想着先过下水，然后稍微晾干一二，到了火车再挂起来吹下。”“这也太麻烦了。”“不要这么折腾，到了那边再洗。”“我们要在那边住一晚，到了招待所后，先把衣服洗下，然后吹个一晚上，就可以有个七八成干。”“等小铭回去后，让他继续挂着吹一天，就不信不会干。”“你这么湿漉漉的带上火车，也是个麻烦事。”张虹一想也是，“谢谢奶奶，你这是打算起来了？”“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出摊的，如果有的话，买点菜，到时候让老头子去赵家搭伙也方便。”不管啥，还是要买点菜看看。啊，现在去买菜？能有菜了吗？“去菜场买？”“不用，一些农民每天早早的进城，菜卖光就就早点回去，他们其实也是担心给人逮到。”虽然现在没有以前管的那么紧，但是万一给逮到了，也是个麻烦事。不光菜要没收，还要罚款，如果遇到一个较真的，都可以通知公社，可是吓跑了一批胆小的。当然还是有人顶风作案，毕竟能赚钱啊，他们也会打时间差，要么打游击战，要么就是早点出门，赶在工作人员上班前，把菜卖光。张虹还是第一次听说是这样操作的，都愣了许久，之前她不是一个人在食堂里吃，就是葛丽燕给她送点菜。“正好一起？”虽然累，但是张虹打算上了火车后再休息，不然睡的正香给人喊醒，也是挺残忍的。“你不去休息会？”虽然张虹没有说，但是看她疲倦的样子，葛丽燕觉得这丫头指不定熬夜了。“不休息了，到了车上我再休息。”张虹打了一个哈欠。葛丽燕哪里敢让张虹跟着出门，“你上去躺会，休息一个小时也成。”“不了，一个小时反而更累。”张虹速度的去洗了一把脸，感觉整个人都松快许多，年轻就是好啊，哪怕熬夜，很快就能恢复过来。葛丽燕看张虹执意要跟着去，也就没有再劝阻，“那就先去吃点早饭。”“胡同口一家面馆的面挺好吃的。”葛丽燕早就想去吃，可惜经常是早上开门，几次经过想吃，不是过点，就是肚子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