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王清惠小步上前,附在赵禥耳边小声道:“这次与年初时不一样的。”
“你不要总跟朕讲,告诉朕怎么做就行。”赵禥已经不耐烦了。
王清惠替他打点政务,虽说是很小量很小量的政务,但难免说得有些多了,赵禥已越来越嫌她啰嗦。
“给朕分析那些多,没看朕还要玩叶子戏吗?就说要怎么做。”
“这……”
王清惠为难起来,犹豫了片刻依旧没有直说该怎么做,而是小声道:“上次是群臣的意见与平章公相左,都想要作主,因为群臣反对平章公。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都不想作主。”
“什么意思?”
赵禥听得一脸茫然。
王清惠只好说得更浅显一些,道:“上次平章公是被逼回乡中探亲。这次……他是故意的。”
赵禥还是没听懂,且更不耐烦了。
他转头看了看那群候在一旁等着陪自己玩耍的美人儿,像是站天街边看着糖葫芦流口水的傻子。
“官家,皇后的凤辇在过来的路上了,必是要劝官家去打理国事。”
“唉。”
与其挨全久一顿说教再去听群臣啰嗦,还不如直接去听群臣啰嗦。赵禥不情不愿地站起了身,道:“走走走,要去就快去快回……美人们等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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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德殿的御榻上落了座,赵禥定眼一看,只见贾似道面沉如水地坐在凳子上,而殿上的绝大部分臣子们都十分面生。
他本来就不太处理国事,朝中党争又激烈,官员们走马观花一般上任又卸任,当然不认识。
挪了挪屁股,赵禥正准备仔细看看谁是谁,突然听到一声极为激动的呼喊。
“臣请陛下移驾!”
“移驾?”赵禥吓了一跳,惊问道:“为何要移驾?移去哪里?”
“鄂州失守、天下搅动,请陛下念宗社之安危,移驾庆元府……”
庆元府离临安倒是不远,之所以每次提移驾皆言庆元府,实则是为了方便逃到舟山岛上。
当然,金人、蒙古人南下,朝臣们认为这些北方胡虏攻不到海上,这无可厚非。但这次李逆既然能顺江而下攻破鄂州,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