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这两天工作忙,易臣夜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家里的书房,兰随准备出行前,去书房找易臣夜,由于近些时候和易臣夜关系密切,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而后,他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的易臣夜猛然坐直了身体,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和他对视上的蓝眸表面镇定,还是泄露了几分心虚。
几乎是在对视上的一瞬间,兰随就感觉到了,易臣夜有什么瞒着他。
“怎么了?” 他问。
易臣夜沉声道:“你进门不知道先敲门吗?”
有些人心虚,会倒打一耙,先把自己摘出来,转移重点。
比如,现在的易臣夜。
兰随黑眸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眯了下眸子,他推了推眼镜,退出门外,把门关上了。
书房内,易臣夜火速把书塞进了茶几底下。
敲门声响了起来,兰随在外面道:“易总,是我。”
易臣夜整理着袖子:“进。”
兰随这才推门而入,进来后,他也没急着催促易臣夜走,走到他身旁,视线在他身上绕了一圈。
“刚才在看什么?”他问。
易臣夜:“什么?”
他冷静自持的整理衣服,“我没看东西。”
“哦?”兰随说,“那刚才你藏什么?”
“你突然进来,我吓到了。”易臣夜说。
“……胆还挺小。”兰随慢条斯理的说。
易臣夜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没应声,起了身,一派的沉稳,“差不多到时间了,走吧。”
兰随顿了一下,“好。”
兰随和易臣夜乘车抵达酒店,进门时易臣夜还在说兰随的领带歪了,兰随说没歪。
这两天易臣夜也不知道怎么着,盯上了他身上各种小配件,还热爱与给他动手整理衣领、袖口、领带,每次整理的时候,指尖都会不经意的擦过皮肤。
兰随的手已经好了,大多数的时候都可以自己来,他却还是分外热衷这些事,而他自己每次出门的时候,领带都是松松垮垮歪歪斜斜的,兰随便每次都要反过来帮他整理一下。
张老爷子一百高龄,寿宴也就只走了个过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