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听到楼梯口有声音。那是“噔噔噔”脚步声,有人下来了。这个脚步声又急又重,显然不是李扬的,似乎是个男人。我靠,不会是瞒任吧。
我们都噤声,谁也没说话。只听那脚步声拐进了对面的屋门里再没了声音。
铜锁看看拴着梁憋五的几根铁链子,在不易察觉的链锁中间,分别扣着一把小小的锁头。他让我把其中一根锁链提出水面,掏出两根细细金属棍的开锁工具,开始捣鼓那个小锁头。
就在这时,对面屋门突然“吱呀”一响,明显那个人走了出来。随即我们这扇门应声响动,传来了脚步声,他走进来了。
铜锁马上把手机关掉。我们谁也没敢说话,手上也停了动作,紧张看着外面。
黑暗中隐隐看到一个人影映在帘子上,随即一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他打着手电,四下里照照,重点是照到那个水槽子。我和铜锁藏在槽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一阵阵光亮从头顶扫过。
他没有马上离去,而是走到水槽子前,站定了脚步声。好像是在那仔细查看。
梁憋五一阵阵呻吟:“疼,疼,放我出去。”
那人无动于衷,似乎在思考什么,他信手抓住锁链,挨个拽了拽。我和铜锁紧张得全身僵硬。
“咦?”他惊叫一声,拉拉一条链子,正是刚才铜锁开锁的那个。
突然“哗啦”一阵水响,许多水从槽子里泼了出来,浇了我一头一脸。我再也藏不住了,站起身去看。
那条锁链其实已经被铜锁打开。梁憋五一只手恢复自由,他就靠着这只手死死拽住那人的脖领子,整个拽进了水里。
那人两条腿还在槽子外面,使劲乱蹬,水一**汹涌,像是烧开了的锅。
我和铜锁不能在傻看着了,我们上前,拽住那个人的两条胳膊押了出来。
一从水里出来,我就认出来了,正是先前和瞒任谈事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眼镜也没了,满头满脸都是水,闭着眼睛张大了嘴巴,还在那挣扎,扭来扭去的不老实。
铜锁操起拳头,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老实点。”
那人顿时萎靡下去,被我们拽出水槽。我负责看着他,铜锁把梁憋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