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盛穗也不顾还在炖煮的花茶,强撑镇定从料理台上下来,在某位肇事者的笑意注视中,随口扯来洗澡的蹩脚借口,飞也似的逃去卧室。
衣帽间门里飞快找好换洗衣服,她快步走进浴室关门,看着镜子双颊通红的自己,自知刚才的伪装实在拙劣。
只是亲吻而已。
她和周时予是法定夫妻,夫妻之间门亲吻、甚至更出格的事,都是名正言顺。
自我安慰着,盛穗脱下衣服放在洗漱的大理石台,准备淋浴时,浴室门忽地被敲响。
铅灰色的长方形门中间门填充一整块磨砂玻璃,模糊男人身影,只能看清他侧身站在门外,臂弯里有团圆滚滚,大概是平安又去他怀里撒娇。
三下声响后,周时予礼貌的询问声响起:“你的月匈衣忘在床上,需要我拿过来么。”
“......”
换洗衣物和毛巾一次拿不完,盛穗是先找出月匈衣和三/角/裤放在床边,才又去衣帽间门拿睡衣。
结果居然把月匈衣忘记。
见她迟迟不开口,周时予再度贴心解围:“长时间门穿月匈衣会压迫胸部血管,不舒服的话,以后回家就不穿。”
男人语调用词都彬彬有礼,只是结合他不久前的轻佻行为,盛穗只觉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大脑飞速运转,盛穗轻声道:“你帮我挂在门把手上吧,我自己拿。”
“好。”
周时予放下衣服后离开,颀长身影消失门外;盛穗长舒口气,等脚步声消失许久,才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飞速拿回月匈衣。
热水冲刷疲惫与窘迫,半小时后,盛穗换上新睡衣从浴室出来,趿着拖鞋去开卧室飘窗,深呼吸新鲜空气后,折返回梳妆台吹头发。
奶白色的梳妆台有圆镜设计,是温柔典雅的设计款;桌面不见任何使用痕迹,明显是新购置的。
所以周时予是早想过她搬来,提前买好梳妆台,却从未告诉过她。
短短几日相处,盛穗看得出,周时予是默默付出的性格,鲜少主动谈及为她做过什么,被问起也只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只有盛穗能切实感受到,随时随地被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