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晚,第二天才又继续上路。
张平安心中记挂着自己的孩子,纵然面对着自己从未吃过的好东西,也难以下咽,夜不能寐。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一行人才总算来到了沙洲城。
沙洲并不是富裕之地,但沙洲城毕竟是一洲府衙所在地,因此,看上去也是比辖下其它地方要繁华了一些。
白一弦也没做停留,直接来到了州府衙门。
但却并未直接过去,而是在不远处的拐角停了下来。
然后,他对张平安说道:“老人家,你上去击鼓鸣冤,我就在这里看着。
你不必害怕,我倒要看看,这群所谓的百姓父母官,到底是怎么对待百姓的。”
张平安不知道白一弦的身份,但听他这么说话,心中却莫名的有底气。
于是重重的一点头,就跳下了马车,疾步往衙门走去。
白一弦说让他击鼓鸣冤。
可没想到,张平安连那鼓槌都没摸到,就被两边守着的衙役给阻止了。
其中一个衙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平安,说道:“怎么又是你?
你又来做什么?
滚滚滚。
再来捣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白一弦在不远处见状,便已经皱起了眉。
张平安这回心中有了底气,说道:“我来击鼓鸣冤。
我儿张石头,有天大的冤情。
我要状告知府之子朱良骥,恶贯满盈,欺男霸女,当街强抢民女,还将我儿张石头,无故抓回府衙折磨。
我还要状告知府朱志行,教子无方,纵子行凶。
甚至还跟其子蛇鼠一窝,包庇其儿子的罪行。
当真枉为沙洲父母官。
让开。”
这些话,都是在来的路上,白一弦教他说的。
两个衙役立即就怒了,往上一拉袖子,就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说道:“哟呵,胆子不小啊。
竟然还要状告我们大人和公子。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下贱的身份。
你告的起么你。”
“就是,告诉你,我们家大人,在这沙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