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感慨,看了看站起身后显得无比高大的儿子,想嘱托两句,倒是也想不出什么话,似乎方方面面都做得无可指摘。
但,顾崇作为过来人也清楚,不管是管理庞大的公司,还是管着家里,又或者是跟文越相处,要做到“无可指摘”已经是一件天大的难事,远比外人看到的要付出更多精力和心血。
所以他也不想做个唠叨的父亲,总归笃定地信任儿子就行。“去吧,去和文越说说话。文越估计在等你了。”
“早点睡,爸。”顾晋诚拿着文件出去。
刚好张管家端着参汤进来。
顾崇一边喝汤,一边感叹:“晋诚近来是人也和缓了点,比以前还成熟周全,是好事。”
光是喊他“爸”的次数就明显见长,不过自然是比不得文越,前一句“父亲”后一句“父亲”,听的人心窝里都暖。
张管家道:“是这样,我看大少爷还温和很多。”
“挺好。”顾崇将参汤的瓷碗放回托盘,靠回去思考,想到两个孩子每天早晨进来问好的模样,他不自觉地笑了。“我啊,开始怕死了。这种好日子想多过几天。”
张管家正弯腰收拾东西,忙道:“老爷别这么说,要过年了。”
“哦,是是是。”顾崇点了点他,笑着说,“过年说点吉利的。得想想给孩子们包点压岁钱。”
张管家收拾好托盘,扶着他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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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晋诚上四楼,就见起居室里堆着好些个盒子。
顾文越正坐在盒子中间,剩下只垫着一个厚厚的羊绒垫子,正用那个精巧的狐狸头拆信刀开盒。
——这小刀,用来开快递盒,出乎意料地趁手。
都是这几日他在购物软件上买的,看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想买,同时送来才发现有点多。
顾晋诚见他似乎是想找什么,走上前问道:“有什么急用的?”
“嗯。”顾文越是图新鲜,看上一个小物件,和田碧玉的流苏手持,他也是偶然间在买东西的时候被推荐,一顺手买,但还挺想看看实物。“是个串珠,戴着玩的。”
抬眸,就见他站着也不去书房,穿深灰色的羊绒毛衣,雪白的衬衣领子露出一道雪线,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