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晓梦简单言谈三两后,天翊折归到了房中。
他凭栏以望,寒影浸窗,凄云蔼蔼。
不知不觉,时至下半夜。
小雨收尘,凉蟾莹彻,水光浮璧,阑干四绕,听折柳徘徊,片云尽卷清漏滴。
辰南子传音道:“小子,你打算一直这样站着?”
天翊怔了怔,轻声一叹:“辰老,流金城似乎并不常下雨。”
辰南子道:“但今晚这雨却下得潺潺,下得满目愁思。”
天翊道:“辰老,你莫不是在说小子愁思不成?”
辰南子道:“难道不是吗?”
天翊笑了笑,道:“晨钟暮鼓,日走云迁,听雨暗梦,皱了眼角,瘦了闲情。”
言罢,天翊缓缓转过身来,正于此时,一道流芒划破凄暗的夜空,斜直穿过窗扉。
只听“嗖”的一声,一短径飞箭直直悬定在屋内的梁柱上,飞箭一端,挂有一锦囊,此刻正轻摇曳空,来回摆动。
见状,天翊眉头微皱,回首探查下,却无丝毫所获。
稍顿片刻,天翊径直到梁柱跟前,抬手取下令箭一端的锦囊,只见锦囊内,置放一字条。
这一幕,颇让天翊熟悉,在此之前,小笛便曾拿出过锦囊,想邀他与卧月一见。
那锦囊内,同样装有一字条,上书“南图之志”四字。
回想稍许,天翊打开字条,映入眼目的除开那极为熟悉“南图之志”四个大字以外,还有“城西约见”几字。
辰南子道:“小子,苏远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天翊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语刚一落地,天翊倏地展身,身影直作一抹流光朝着流金城西而去。
此时,小雨已经消歇,明月高悬,清风徐徐,给流金城的夜,平添了一方悠静。
天翊的速度很快,不消多时,人已出了流金城的西城门。
城外,萧条荒凉,特别是在这微雨初霁的夜里。
天翊盼顾而视,见并无异常后,便缓缓迈步前行着。
走着走着,萦绕周身的荒寂渐远了踪迹,天翊只若走进了天涯水湄、**朝歌之中。
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