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温如听到动静,看向寒月。
寒月耳聪目明,早已洞察屋内的气氛。
他摸摸鼻子,言不由衷开口:“县主在发脾气,侯爷哄哄就好了。”
“是吗?”温如觉得这动静不对,可大小姐没叫她,不敢贸然进去。
屋内,萧殁趁温声声愣神,直接撬开她的贝齿,等怀中人反应过来,口中的呼吸稀薄,只能依赖对方。
最近萧殁忙边关的事情,加上韩真真捣乱,他好久没抱温声声,这会儿逮住人,定要吃回本。
温声声脑子一片空白,身体软软地趴在萧殁怀里,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
萧殁抱着她躺在榻上,目光触及屋顶,突然笑了。
想他堂堂战神,杀伐决断,谈笑间让敌人闻风丧胆,现在却躲在茶楼与喜欢的女子耳鬓厮磨。
这种反差,没让他生出落寞,反倒有种新生。
他的前半生,像一块烂泥,被人强行灌入盒子里,捏成对方想要的样子。若敢反抗,便各种的摔打,风吹日晒,直到变成可以撑起凌越国的柱子。
现在他们又觉得柱子碍眼,不断地灌水,想要融了他。
温声声感觉到身边的情绪,染上雾气的眸子望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老天对我不薄,让我遇到你。”萧殁不敢想,若是没遇到温声声,他会怎样。
依旧白天坐轮椅,晚上替皇上办差,直到油尽灯枯,没有利用价值。
温声声柔若无骨的手在他脸上游走,仿佛划去他脸上的悲伤:“我自然是好的,谁遇到我,都会飞黄腾达,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萧殁阴郁的情绪,听到这话,瞬间消散:“我家声声就是宝,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然就被别人抢了去。”
“你知道就好。”温声声佯装傲娇地轻哼,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锦衣。
那是今年的新料子,针织手法复杂,缠枝交错。她的指尖落下,锦缎上的纹路忽明忽暗。
“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韩真真陪萧殁度过最黑暗的那段时间,他怎么会不在乎。
萧殁的手在她腰间肆无忌惮游走,漫不经心开口:“就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