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喜四字印在米糕上, 那扑腾的“叮叮咚咚”声, 配着一旁在蒸腾的木笼。
这条街有着辛染为数不多的回忆,在那位母亲身边柔和又贫苦的回忆。
他从车上下来,跑过街角,他站在那米香充斥的小摊前,背后是偶尔几辆汽车经过的喇叭声。
他提着十六块米糕,手晃荡着袋子,走路也轻盈了起来。
张家的车就停在不远,一辆车按响了喇叭停在了辛染面前。
那车上的人下来,是林家的老管家。
他先是毕恭毕敬地朝辛染鞠了一躬,然后做了个手势,请他往车里坐坐,有人找他。
辛染提着米糕,坐了进去,塑料袋放在了他绸缎的衣服上,热气将袋子烘得变软。
林太太坐在车后座,本是目视前方,一眼都不愿看他,但见他提了这袋东西进来,忍不住瞥了一眼。
那一眼有瞧不起、更是对那袋东西的嫌弃。
林太太将眼移开,一刻也不愿多瞧了那袋便宜货,她的脸朝着前方,一对白金碎钻的耳坠,垂到脖子。
林太太今天换了件薄纱的旗袍,配着一双银灰细闪的高跟鞋。
她刚从大选计票那回来,即使被人阴了一把,她的脸上仍显出一种雍容华贵。
“霁恒,是我们家的独子。”
林太太的耳坠,很扎眼,
“我和他父亲看得最重的,就是他的前途。”
“你在这次大选上做的坏事,我们知道的一清二楚。”
辛染侧头看着这个贵太太,想起上午大选闹崩时,她是如何变了脸色,恨不得撕烂他的脸的。
现在却是强忍着,出面找他讲话。
林家也着实厉害,不过一个中午,就将舆情不利的局面给扭转了
“我原先很满意你,但可惜,我看错了眼。”
林太太吸了口气,一个眼神也不愿给他。
“你背靠张家,是你的好福气。”
她的手搭在小巧的手提包上,上面镶满了碎钻。
林太太的眼睛往辛染那方向撇去,眼珠再转上来,脸上是种隐忍的厌恶。
她按下怒气和憎恶,体谅到自身的教养问题,再次开口说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