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还没有结束,回到陵江的第二天,周淮山和向云卿就带两个孩子出去滑雪。
滑雪的城市在北方,要坐飞机去,下了飞机之后,有周淮山的朋友来接。虞乔这一次终于不是自己坐飞机,一路只需要跟着向云卿就好。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几人在城内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前往滑雪场。
向云卿给虞乔准备的滑雪服是粉白色的,护膝和围巾都是毛绒绒的兔子形状。周宴深换完滑雪服出来,远远便看见少女弯着腰艰难地扣鞋扣,头顶帽子上的兔耳朵一晃一晃,在冰天雪地里格外可爱。
他走过去,挡住她的手,单膝蹲下替她扣好了那费劲的扣子。
虞乔弯了半天的腰,突然一站直,脑供血有点不足,她有些呆呆地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看到他漆黑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肌肤像玉一样,直到他站起来,一身黑白雪服,清朗利落,她才稍微回过神来。
“谢谢……”虞乔后知后觉地道谢。
她头盔上的兔子耳朵歪了些,周宴深起身的时候视线飘到上面,动了动手指,还是去帮她扶正。
兔子耳朵的手感很软,毛绒绒的。
他收回手,指腹微微摩挲了几下。
向云卿和周淮山坐缆车去了中级雪道,给虞乔找了个教练教她。
但虞乔觉得其实根本不需要教练,周宴深起到的作用更大。
初级雪道上有很多新手,两侧栏杆护着人,她根本不敢迈出第一步,手紧紧扶着栏杆。
“试一下。”他伸出自己的胳膊,让她抓着他。
虞乔依言抓上去,松开栏杆,看了周宴深一眼,吞咽口水,迈出第一步。
冰天雪地里,滑雪道上到处都是人,时不时传来摔倒的惨叫声,与笑闹声夹杂一片。
滑了一会儿,逐渐适应,周宴深护在她身后,给她讲一些发力点的技巧,控诉和转弯。
虞乔听着,扭头去看他,好奇:“你是不是滑得很好——”
话音还没落,她脚下忽然一个打滑,整个人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虞乔下意识抓住周宴深的胳膊,原本以为会撞上栏杆,结果一阵天旋地转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