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用纸巾沾水擦掉程嘉欣给她涂的口红。
眼周的亮片擦不掉，虞乔思忖着回到家问问向云卿要怎么办。
没过一会儿，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到五分钟，想着出去门口等周宴深。
刚走到门口，少年很守时地从远处走来，日光太盛，虞乔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走近，她看到他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遮阳伞，伞柄上的标签还没来得及剪掉，晃晃荡荡。
“走吧。”他说。
虞乔的指甲无意识地从指腹滑过，应了一声好，走入少年的伞下。
阳光被黑色的伞布遮住，圈出一方清凉地带。路过花坛，好像有人在开罐装的可乐，啪嗒一声后，细细密密的气泡滋滋声争先恐后地冒出来。
虞乔看了一眼。
“要喝饮料吗？”周宴深停步，侧眸问她。
虞乔摇头，顿了下说：“我不是特别喜欢喝可乐，但是我很喜欢可乐打开滋滋滋的声音。”
她的声音是像山泉水一样的清柔，周宴深不自觉安静下来听她讲话。
虞乔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喜欢把冰可乐倒杯子里，会有滋滋滋的一圈，你把手指靠近那一圈的时候，水汽会濡湿指腹，很奇妙的触感，你试过吗？”
周宴深盯着她，吐出两个字：“没有。”
虞乔倒也没有失望，只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司机在校门口等着，一人走了十分钟左右，坐进车里，清凉之气拂面而来。
高马尾绑了一上午，勒得头皮发疼，虞乔抬手解开，用手指梳理了几下茂密的头发。
周六的上午早起，又顶着太阳跑来跑去的，回到车里，疲惫不自觉泛上来。司机开车很稳，虞乔索性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周宴深低头调手表的指针，调完之后原本想跟她讲话，结果一偏头，看见她已经睡了过去。
少女的呼吸浅浅，睫毛纤长，口红擦去，露出淡红的唇色，像簇新的桃花。
上衣紧身，勾勒着线条，领口是方形的，雪白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
周宴深的视线掠过一瞬，垂下。
气息还没放平，她忽然头一歪，靠到了他的身上，身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