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的神志恍恍惚惚,残存的意志感觉到有人抱着她,卷起她的袖子,冰凉的针头扎进血管中抽血。
她挣扎着想睁开眼,但是却没有力气,鼻尖萦绕着的是熟悉的气息,虞乔手指松松拽着男人的衣服,随即被紧紧回握。
周宴深的声音在她耳边:“乔乔,是我。”
她终于放心地昏睡过去。
只是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梁淮在花里藏匕首当真吓到了她,她竟然罕见地在梦里梦见了梁淮。
忘记了是哪一年的冬天,梁宏生生意上出现问题,整天在家里愁眉苦脸,一个不对动辄便动气,于是虞乔那段时间尽量避着他走,不出现在他面前。
突然有一天,梁宏生敲开她的房门,手里拎着一件衣服袋子:“乔乔,过来试试爸给你买的新衣服。”
她原本是喊梁宏生梁叔叔的,可他执意要她喊爸,说领养之后法律上他就是她爸爸。
虞乔只好放下笔,去试那件衣服。
那时候是冬天,没下雪,但是很冷,空气阴湿。梁宏生递给她的却是一件红色露肩裙,一字领偏低,少女姣好漂亮的锁骨一览无遗。
虞乔穿上,又冷又不适地走出去。
梁宏生很满意地点点头:“就穿这件吧,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饭。”
“外面很冷。”她低声。
“冷你不会穿个羽绒服外套吗?”梁宏生不耐烦地摆摆手,“就穿这个,跟我走。”
穿了羽绒服外套,还是会进风。虞乔一路沉默跟着梁宏生上车,跟着他到餐厅,跟着他进包厢,不知道要吃什么饭。
梁宏生从来没有带她出来吃过饭。
包厢门一开,浓重的酒气和烟草味混着热风扑面而来,熏得虞乔鼻头一蹙,梁宏生则陪着笑走进去:“邹总,大驾光临啊大驾光临。”
“梁总。”那位被称作邹总的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动都没动,啤酒肚几乎快把衬衫扣子撑爆开。
梁宏生堆着笑,神情不变,手掌拊上虞乔后背,推着她向前:“乔乔,快见过你邹叔叔。”
虞乔被推得稍微一踉跄,扶着桌子站稳,声若蚊蝇:“邹叔叔好。”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