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拨开,却被大杖砸懵了,只能反过来抱着脑袋,想要踡起身子,却被踩住脚踝。
“啊啊啊——”
好疼!
他尖叫着,这时候,什么清河崔氏身份,都不好使了。然而随着时间逝去,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嘴巴大张,声音堵在喉咙里,像是一条尾巴被踩住,濒死的鱼。
仿佛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脖子,崔家二郎迷迷糊糊瞪着眼,发现是一双手,白皙修长,指甲上潋滟着红光,在往上瞧,是一张面庞,蒙着光,看不清,只能看见一双眼冷冷淡淡瞧着他,像尖刀,像利刃,崔家二郎越来越喘不过来气,眼睛鼓瞪若青蛙,“嗬嗬——”发着气音,抬起手,似想要推开那女人。
一杖落下,他眼睛一瞪,后足一蹬,脑袋便歪了下来,手半抬起来,又滑落,在身边荡了两下,像极了少女在家中时,无忧无虑荡着秋千。
“死了?”
“这畜生终于死了?”
负责杖毙他的侍卫还没当回事地说着风凉话。
“死了也活该,发妻都能活活打死,这不就一畜生吗?崔家也好意思说他只是脾气爆裂了一点。”
“看他眼睛瞪成铜铃,这是看见了什么,连闭眼都不敢?”
“嘶——别乱说话,瘆得慌。”
*
“这是发生了什么?”
百姓交头接耳,声响如同沸汤滚起。
长安城人流最多的路段,被官府立了个牌子,上面贴有好几块布,布上书写墨迹,旁边有小吏看守。
发现人越围越多,那小吏拿起铜锣,大声敲响,人群一静,小吏大声道:“广而告之,清河崔氏,崔家二郎杀妻,犯十恶罪,重杖打死。”
“什么?清河崔氏?是之前山鬼发出来那些甜纸上记的清河崔氏吗?”
“崔家二郎?我有印象,上面说他杀妻之后,崔家家主还帮他隐瞒,可怜女方家里,至今还以为女方是重病不冶。”
“这么狠的吗?这些大户人家哟,家里真脏!俺村口打铁的师傅,都比他知道疼媳妇!”
小吏等了两三分钟发酵,又是一敲铜锣。
“广而告之——”
“陛下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