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合雉奴的‘精简官员事’。
这一条律法下面还有各种详细的备注:比如杂色不入流的胥吏不在数中;比如皇帝授官者不在其中;比如下属若私置官员(bqger)•(com), 上峰不知者如何连坐;再比如上下勾连‘欺奏’皇帝的▯(笔趣。阁)▯[(bqger.com)]『来[笔趣。阁]。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qger)•(com), 又如何罪加一等……
长孙无忌还习惯在每一种情况后,附上一个具体的罪状案例以做进一步说明。
修律就是这样琐碎麻烦而严谨的事。
于是舅甥二人这一日,就沉浸在这一条律法中。
*
直到接近黄昏,才换过下一条律法。
李承乾一看就露出几分笑意。
下一条是针对朝臣滥用权柄曲法包庇的——
【凡是公事,各依正理。违规为曲法者,笞五十;为人请求,虽非己事,与自请同,亦笞五十】[1]
李承乾边对照这条律法去翻贞观年间的处置旧例,边轻描淡写道:“舅舅当年包庇褚遂良侵地事,随自己心意安排朝臣、贬斥御史……桩桩件件也属于曲改正理、为人求情吧。雉奴有没有挨个罚舅舅笞五十?没有?可见还是心软啊。”
长孙无忌:……
窗外日暮迟迟,光线渐暗。
两人点起灯烛,怀着同样的心情,将大唐的《职制律》律精雕细琢起来。
哪怕他们今生也不会回到朝堂中去。
但只要大唐的朝堂臣子、这大唐天下,能够因此律,变得更好一点,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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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
六月上旬,黄道吉日。
清晨。
吏部外的高墙上,终于贴出了正式的‘资考’公文。
姜沃听到外头的人声,走出去,就看几大张红纸下的大片空地,被各署衙胥吏挤了个水泄不通。
每个人都在拿了纸笔奋笔疾书的抄录,等着回去上报上峰与传抄散人。
不过半日,该公文便传遍了洛阳城各署衙。
作为国子监司业,崔朝处自然也得了一份。
但他并没有看,也不用看。
作为家属,这份公文的具体内容,他昨夜已经听最终审稿的吏部侍郎挨个念叨过了。
他想起昨夜灯下,唇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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