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是磕太多了之后脑子烧坏掉,前面哪怕是个天敌都敢往上冲,但对统治者们来说,反而是加分项了。“吃、吃了就容易烂尾巴!” 狗头人自己啃了一口,吧嗒吧嗒的嚼了半天,吐在地上:“尾巴烂,头、头上也烂!总之,就是烂!爽、爽得很!” 生怕赫笛看不上,介绍完一件后,它又抓起另一块朽木桩子:“您再看看这、这个,八百年的断根树,这么粗的尺寸,其他地方已经很难找了!”赫笛漠然。同样,不值钱的垃圾玩意儿,除了可以当做劣质毒药的材料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用处。“那、那这个呢!”狗头人又抓起一把苍白的枯草来,热情介绍:“难得的单梗草啊,便、便宜实惠!我这里还有周梗草,年梗草……吃上一、一小口,放松身心,愉悦灵魂!”伴随着他的动作,在垫在地上的破烂毡布下面,就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地狱白瓢钻出来,到处乱爬。有的爬到了狗头人身上,就被它随意的捏起来,丢进嘴里,嚼的嘎嘣嘎嘣响。“都是好东西啊!”它谄媚的笑着,搓手:“您尽、尽管挑,今天第一天开张,九折大放送!”赫笛没有说话。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这种垃圾狗头人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但就在他转身即将离去的时候,却被摊位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吸引了视线。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头盘子,用来装垃圾的垃圾货色,同样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上面的花纹却令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和怅然。有些地方和赫利俄斯的装饰风格很像,虽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可却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往昔的一些回忆。就在那一瞬间,雷蒙德看到:满地乱爬的地狱白瓢里,有一粒灰色的金属爬虫,宛如尘埃那样,悄然附着在了赫笛的衣袍。悄悄向上爬,一点一点的,落在了赫笛的手腕上……狗头人依旧乐呵呵的傻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赫笛僵硬了一下,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不安,狐疑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