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钓, 当谁是瞎子, 整天半夜踩着点回学校,那胳膊膝盖上全是淤青。”
男生说到这,极其鄙夷,带着暗示意味地冷笑一声,“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嗒——”
酒杯被聂凛磕在玻璃桌面上,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打断了那人的兴头。
看似平常的动作,却卷着一股阴戾。
男生瞬间噤声,看了看周围的人。
聂凛扯了扯唇角,始终盯着那微微摇曳还未平息的酒液,“我不知道。”
他的语气慢悠悠的,懒洋洋丢出一句:“你说说呗,怎么回事儿啊。”
语调里的那股劲儿,吊儿郎当的,像是还跟你闹着玩呢。
可是连着说出来,字字带着冷刺。
他陡然斜眸,那男生瞬间坐如针毡,被他幽冷的眼神盯得后背发毛,不敢说话。
姜梵瞧出自己兄弟是真生气了,赶紧打圆场,“诶哈哈,行了,你那点破事儿就别跟哥几个抖落了,也不嫌丢人,那个,老刘,赶紧把他弄走。”
外号叫老刘的公子哥赶紧把那个男生扯到另外一桌去,及时叫停了这一场即将被掀起的狂风海啸。
“行了,别生气,这没素质。”姜梵拍拍他的肩膀。
聂凛捞起那口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
“你干嘛去啊?”姜梵问。
他回头瞥了一眼喝得半醉的好友,撂下一句:“你喝吧,走了。”
而后转身远去,包房的门被他甩上。
那抹漆黑的高大身影消失在房间。
.
聂凛迈出酒吧大门,酒吧街来自各个门脸的吵闹音乐传来,在他耳边缠扰。
他走到酒吧后面,停车场里,找到自己的车。
停车场里的灯光昏暗,嘈杂的声音被后院的一墙格挡,弱化许多。
车灯一闪,驾驶位的车门应声解锁。
聂凛伸手搭上车门把时忽然停下,他后退一步,有些颓丧,暗自“啧”了一声。
忘了,喝酒了。
他一个随手把车钥匙扔在车前盖上,顺势靠在车门边,沉了口气。
从下午到现在,那股烦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