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件很沉重的事”。
“嗯”。
孔凌佳把手放在好友的肩上,他感觉这个朋友发生了一些无声的变化,这也是今晚他主动来找自己,说要离开的原因。
其实他并不反对,因为这两个月对于一个少年来说,尤其是陈明清这样的少年来说,真的是一段很快乐的时光,让人沉溺,如果可以,他想谁都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
一个人不想承担失去的痛苦,就必须要拼命去获得更多东西,才能把手里在意的事物紧紧握住。
其实陈明清的想法很简单,在他听完那个故事以后,就明白自己每天都在勤学的剑法是师父从血雨腥风里带出来的,每一招都可以用来置人于死地,他觉得自己不配学,因为他甚至连头猪都没宰过,但他从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前去那个所有人都告诫他危机四伏的世界里闯一闯,才能了解那些师父年轻时以命搏命换来的真本事。
当然他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孙成昆和文以轩之所以不在这里,是因为陈明清还没有来得及去敲他们的门。
“信呢,没准备的话我来”,孔凌佳对他伸出手。
他摇了摇头,师父那样的人不会在明早发现他们都消失的时候大惊失色,有些话,他希望放在心里,并不想写在纸上,他在更多时候不擅长用语言来表达感情。
洛城西门外广阔的平原上,四匹骏马齐头奔腾着,马蹄扬起的烟尘在黎明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更浓郁,其实除了那匹纯白色的神骏名副其实以外,另三头都是劣马中的劣马,精神不佳的时候几乎就是骡子,这是久居城内的孙小二托关系要来的,南方少有骏马,真正的好马都来自北方,在这种地方只有地主豪绅才有购来炫耀的能力。
被匆匆叫醒的两人在秋天清晨的寒风中吹了一会又在马背上颠了一会,早就睡意全无了。
“明清,苍山也不小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座城”?孙成昆很显然没有什么骑马的经验,被这匹老马也摇得死去活来。
“跟着我就是了”。一骑当先的少年大笑着头也不回,他答应过的事从不失信于人,既然现在仍然剑术不精,那么就不出苍山域,我们去苍山首府!
客栈的陈设很简单,但并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