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章

绒茫然:“……?”

咱两是不是拿的不是一个剧的剧本,悲伤的步调为何如此的不统一呢?

……

白亦是不能好了。

伤心得直不起腰来,症状格外严重,自暴自弃地听不进人说话,比上次掉头发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时绒看他这反应,从最起初的惊慌之后,反倒冷静了下来。

师尊是个爱惜自己的身体,更惜命的人。

若他真有生命之忧,这会儿除了哭虫子恶心,总得想想辙自救。

最不济,总会抱着她,来一场临终托付,口述小几万字的遗言吧?

这些都没有。

从时绒十多年来与师尊相处的经验来看,这就证明如今的局面,于普世意义而言,问题不大。

她知道有些人晕血,不是晕所有的血,而是只单晕自己的血。

看别人血肉模糊尚且还好,一看到自己伤口血流如注,就生理性地心慌气短,头脑一片空白。

师尊怕也是这种。

平时看丧尸看虫团毫无压力,一但牵扯到自己身上就达咩了。

时绒虽然没太能get到他的点,但选择尊重了人怪癖和雷点的多样性。

连夜扛着师尊跑回兰源城,打算等他哭好了,再详细问问情况。

……

时绒回到兰源城的时候,战事已歇。

绒丝虫的残兵败将们早已溃败、逃得不见踪影。

当然,它既然已经得手白亦,确实没必要再继续表演攻城的戏份了。

时绒入城时特地给师尊披了帽兜披肩,遮挡住了,稍加维护维护他清慈道君的排面。

但她明显高估了自家队友的水平,十余天的守城战过后,城内人除了守阵的两位长老和知情的沧明镜还睁着眼睛。其他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甚至没撑到回屋,当街便睡死过去了。

每个人在睡梦之中的脸上皆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从他们身上踩过去,都不见一个人醒来,鼾声震天,更别说怕他们瞧见什么了。

时绒顺顺当当带着师尊回了城主府的府邸。

被众人那份放松下来的疲乏感染到,往床上一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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