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燕南晚也不在意,“这段时日心里郁积,将你的事忘了。”
暮书端着泡好的绿茶上来,放在石桌上,给陶萧北倒了一杯。又端起另一杯茶盏,端着递给燕南晚。
陶萧北瞧着道:“我虽有洁癖,但也未到不与人饮同义壶茶的地步。”
燕南晚接过暮书端过来的茶,笑着道:“绿茶寒凉,我身子不好,不宜喝,只能喝红茶了。”她说着还将茶盏往陶萧北面前递了递,“瞧瞧,是不是红茶?”
陶萧北瞥了一眼,里面的茶汁乌红,确是红茶。
“去屋里将柜子里的翠绿玉瓶拿来。”燕南晚对暮书道。
暮书点头,转身进了屋。
燕南晚望着陶萧北:“三日后你再来燕府找我,一会儿你拿着药丸回去,一日一粒,能让她活到三日后。”
暮书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翠绿的玉瓶。
“给陶公子。”
暮书闻言,将玉瓶递到陶萧别面前:“陶公子。”
陶萧北不客气的接过来:“多谢。”
“陶公子竟然也会言谢了,还真是稀奇。”燕南晚微微笑着,抬眼看了看陶萧北微有些不自在的眼神,换了口气,“我帮陶公子,自然也有我的条件,你我之间互利互惠,谁也不欠谁,不必言谢。”
陶萧北看了眼手里的玉瓶,站起身,提醒道:“三日后,是七皇子回京的日子,你确定我来燕府能找到你?”
燕南晚端着茶盏的手一抖,里面的茶水溢出来些,她竟然忘了薛延三日后回京。
暮书瞧着茶水洒在了燕南晚衣裳上,走过去,掏出手帕擦了擦:“小姐,茶盏给我吧!”
燕南晚低头看了眼被茶水浸湿的衣裳,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暮书,对陶萧北道:“我让丰索送到丞相府。”
陶萧北走后,燕南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被茶水浸湿的衣衫,在酷暑天儿,一会儿也就干了。
她在心里不由感慨了一声,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快!
从摇椅上起身,往屋里走,走到桌案前,拿起毛笔密密麻麻写了一张,看着上面的字,思索了一会儿,确定未有遗漏,递给一旁的暮书,道:“你去京城药铺里将上面的这些药材都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