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晚睨了他一眼,依旧不说话,从床上下来,穿着鞋走到铜镜前,慢条斯理的将头上的珠钗拔下来,随手丢在桌案上。
薛延便斜斜的躺在床上看着她,嘴边始终挂着不羁的笑。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白玉镯子,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起身走到她身后,握上她正在梳头发的手,从她手里拿过梳子,顺手将白玉镯子套上她的手:“真好看。”
燕南晚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里头竟隐隐还镶刻着字,心里头好奇,又拿近了看了看,却始终看不清:“这里面好像有字。”
薛延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笑着点头:“能娘子何时爱上我了,便能看清里面的字了。”
“骗子!”燕南晚故作不屑道,却没有摘下来。
“以后除非你死了,不然不准将这镯子摘下来。”他透着铜镜看她,“这是我送你的定情之物。”
“不知道七皇子送给了多少女子这种所谓的定情之物?”她淡淡嘲讽。
薛延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愿来她闹了半天的脾气,就是因为今儿街市上那些百姓的议论声:“能让我亲手雕刻玉镯的人,这世上怕也只有晚儿一人了。”
“这是你亲手做的?”燕南晚诧异。
薛延笑着,不言。
她低声道:“没想到你与凤兰还真是心有灵犀。”
闻言,他眉头皱了皱:“与他有什么关系?”
燕南晚拿起桌案上的桃花木簪子,在他眼前得意的晃了晃:“凤兰亲手做的,给我的。”
“燕南晚,你……”
“怎么?难不成我嫁给你了,连朋友都要绝交?”她斜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桃花木簪子放在木盒中,收了起来。
薛延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放下手里的木梳,走到桌子边拿起酒壶直接喝了起来。
这酒壶原本是个摆设,知道她不能喝酒,他特意吩咐了人将酒壶里的酒换成了茶水,只是现在喝着竟然是真的救。
心里头有了想法,府中之人断然不敢违抗他的吩咐,所以这酒有问题……
还容不得他细想,便有一支箭破窗而入,直直的往他射过来。想运起轻功要躲,发现浑身内力全散的干净,眼看着箭就要射进他胸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