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八十八岁,在爸爸心里也是个小孩子。”
庄予恩:“……”
陈子轻抚摸他后脑勺的乌黑发丝:“就在这睡吧,别换来换去的了。”
庄予恩还想挣扎:“爸,我真的……”
“嘘。”陈子轻另一只手拿到遥控器把灯关掉,声音轻轻的,“宝贝晚安。”
庄予恩太阳穴突突乱跳。
你妈。
嘘什么嘘,老子尿都要被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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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予恩后半夜被压醒,他拨开搭在腹部的腿,怀疑人生地瞪着天花板。
怎么睡着了?
竟然以那么不舒服又窝囊的姿势睡着了,中邪难道也传染?庄予恩扇自己一耳光。
“操,我干嘛扇自己。”
庄予恩干挺着粗喘了会儿,被他拨下去的腿又搭上来了,他狠狠扣住,掐了下。
睡梦中的老男人被掐疼了,发出没什么威慑力的气音。
“自找的。”
庄予恩脸色阴沉沉的,他坐起身,拿到手机刷了刷,恶意地用亮着的屏幕去找老男人的脸。
忽地发现他脖子里有根绳子,戴了什么东西。
庄予恩眯了眯眼,老家伙的脖子上以前从没戴过戴过饰品。
想到这,庄予恩伸手去勾那根绳子,指尖触及他的体温,忍着不适继续。
就在庄予恩快要把绳子勾出来的时候,他对上了一双迷蒙的眼睛,后背瞬间一绷。
陈子轻也吓一跳:“予恩,你在做什么?”
少年没开口,手机已经被他按掉,周遭光线昏暗不明。
“刚才你是不是……把手伸到我脖子里了?”陈子轻摸到绳子,手捏着一处拿出来说,“你看到这个了是吗?”
庄予恩嗫嚅:“我只是好奇。”
“好奇啊,那你把灯打开。”陈子轻将绳子取下来给他,“这是你母亲生前给我求的平安符。”
明亮的灯光下,男人拎在指间的绳子底下有个小挂坠,是折成五角星的黄纸。
庄予恩眼底闪烁,这么多年了,符纸还能跟新的一样?
陈子轻像是猜到他所想:“我一直收在保险柜里,要不是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