箍着他脚踝的手既不暧昧地摩挲,也不撤离,令人难以揣测手的主人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还要演戏?”陈子轻说,“你也要演。”
他自顾自地分析:“你演被迫娶同性的大直男,我呢,我就演因为某些条件同意和你结婚的物质男!”
后半句音量拔高,雀跃了起来。
没等季易燃开口,陈子轻就沉着地下结论:“我有所图,季常林才会放心。”
他“哎”了一声:“脚有点抽抽了。”
季易燃松手。
陈子轻把脚拿回来,偷摸摸了摸被箍过的地方:“在你爸眼里,我是你名义上的另一半,冲喜的,不用管我,只要把我放在季家儿L媳的位置上当吉祥物,等到季家危机过去了,你爸就会为了子嗣明示暗示你在外面养人,你不养,他就按照八字给你把人挑好了,要你播种。”
季易燃的眉头一抽。
陈子轻煞有其事地说:“你一定不愿意,但是架不住你爸长久累计根深蒂固的权威。万一让你爸发现你弯了,你对我真情真意了,我俩成了真夫妻,那他就更容易达成目标了,他只要用我做威胁,还不是要你把种子播在哪就播在哪。”
季易燃有些慌:“只播在你这里,不在别的地方播。”
陈子轻脸上一热,他清清嗓子,憋着笑说:“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不会让那些事发生,你一定会踩到你爸头上的,是吧。”
季易燃半晌道:“踩他头上才能保护你。”
陈子轻:“是啦。”
其实陈子轻不担心季常林搞破坏,不让他跟季易燃的爱情甜起来。
陈子轻接触了季常林一段时间,没那么怕了。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不了解的时候会因为猜想产生恐惧,了解了,心里就有数了。
如果季常林是头狮子,那他现在就是头老狮王。
而他儿L子是年轻的狮王。
虽说有姜还是老的辣,那还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陈子轻抱着腿把下巴磕上去,按照季易燃的计划,他们也不会在季家住多久,偶尔回去陪孤寡老人吃个饭就行。
一缕缕的水腥气扑进陈子轻的呼吸里,他停止自我思索,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