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液,装作初相见那般,对着柏为鹤打招呼:“柏先生。”
柏为鹤向来不露声色,这次却在短时间内频繁暴露内心,似是真的露出了破绽,他面露几分怪异:“声音也一样。”
厉正拙惊讶道:“这么巧吗?”
他放下手转动古朴的扳指,病白的脸上浮现一抹兴趣:“阿鹤跟那位主母接触过?”
柏为鹤道:“我参加过他和他先生的婚礼。”
厉正拙仿佛听入了迷:“是个什么样的人?开朗的,内向的,文静的,活泼的?”
陈子轻屏息,柏为鹤会在这些词里挑出哪些放在他身上呢?他暗自期待着。
哪知柏为鹤一个词都没选,他说的是:“自重。”
厉正拙大笑:“那跟Fairy不同,Fairy一点都不自重。”
陈子轻:“……”
他偷瞄柏为鹤左耳上的助听器,一段时间没见,我成自重的人了啊。
气氛微妙。厉正拙招手:“坐吧,阿鹤,别站着。”
他看向外甥身后:“妹妹,你也进来坐,你都走半天神了。”
陈子轻这才注意到被他忽略的妇人,他通过厉正拙的称呼,跟妇人的眉眼确定什么,站起来喊人:“阿姨您好。”
厉清布满细纹的脸上有笑意:“你好。”她笑得不是很自然,因为儿L子,也因为弟弟,这对舅甥的谈话让她感觉不寻常,所以她有点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次,“你好。”
陈子轻等柏为鹤的妈妈入座了,他才坐下来。
池子里的鱼有部分还没吃到食物,它们张着嘴吐泡泡,等每天给它们投喂的人。
然而它们今天注定是要饿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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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下山了,陈子轻规矩地坐着,眼尾耷拉下来,上钩的眼型流畅而漂亮,他在想事情,丝毫不知自己就是一景,也成了一景。
厉清频频打量他,压低声音问亲人:“二哥,你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说他是你的准太太?”
“本来是要结婚的。”厉正拙拿起茶杯,看上面的吉祥人文画。
“那又怎么,”厉清没等来他的后半句,只好自己询问,“婚期推延了?”
厉正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