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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

自言自语。

萧驰野放轻声音,问:“如何?”

既然垂眸看着沈泽川的手腕,过了良久,对萧驰野说:“府君真白呀。”

既然白嫩的面容上没有试探。他眼神清澈,夸赞沈泽川,就像是夸赞一泓清泉、一方白云那般自然,萧驰野可怖的占有欲在这里找不到发作的地方。

“府君身体虚弱,是药坏的,但好在这半年调养细致,元气尚存。”既然挽起袖子,捏着笔冥思苦想,往空白的纸上写着方子。

萧驰野不敢就此放心,追问道:“继续用药便可?”

“那肯定不成呀,外伤也是伤,腰都给捅了。府君今夜若是昏厥,或是短暂停止喘息,二爷都不要着急。”既然惋惜地说,“小僧要劝二爷,以后就不要再让府君动武了。府君的身体实在不宜用那样力道刚猛的拳法,一拳出去,唉,别人是痛啦,可是府君也要痛,不划算的。待熬过这两夜,等烧退了,要养上好几年呢。”

既然把方子递给萧驰野。

“府君这半年还是用左手写字吧。”

既然顺势看了萧驰野的掌心,道:“二爷身体健硕,也要注意休息,这伤不能泡水。”

萧驰野说:“几年是多久?”

既然摸着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养着总没错的。”

萧驰野捏着方子,看向垂帷。沈泽川呼吸匀称,昏睡不醒,伸出的手腕露在微暗的房间里,就像既然说得那样白,白得仿佛摸一摸都会融化。

***

沈泽川在昏沉里做了个梦,梦见十五岁的他站在阒都门前,等着师父和师娘还有纪暮接他回家。他穿着花娉婷做的小袄,看细雪沿着城墙簌簌地掉。

纪暮趴在墙头,朝他喊:“川儿,要去哪儿?”

沈泽川揪着新袄,怔怔地说:“回家呀。”

纪暮抬起头,跟他一起望着端州的方向,道:“那等等,爹就要来了。”

沈泽川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他从天亮等到天黑,明明下着雪,他却觉得好热。

纪暮搓着手臂说:“哥有点冷,你要上来烤火吗?”

沈泽川摇头:“我好热。”

纪暮便在墙头生火,他伸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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