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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日期

问会那么说。

这样长时间写下来,沈曼昇就算想改,可能也无从改起了。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他学来的字,已经慢慢变成了他自己的字。

夏樵缓缓说:“所以,沈曼昇跟峻哥的字很可能是一样的?(bqger)•(com)”

闻时:“区别不会大。☚([(bqger.com)])『来[笔.趣阁].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bqger)•(com)”

夏樵瞪大了眼睛:“要这么说的话……”

日记本上的字忽然就有了两种意思:那既是沈曼昇的字,也是峻哥的字。

如果日记真的是沈曼昇自己写的,也就罢了。如果有阿峻写的部分呢?甚至……根本就是阿峻写的呢?

在这之前,闻时始终没有给小少爷沈曼昇下过恶性的定论。就因为卧室的那张床,也因为那本日记。

他总觉得,一个不想让别人睡简易仆人床,把自己的床分一半出去的小孩,怎么也不至于单纯因为姐姐喜欢笑,有点吵闹,就把她折进沙发里。

而那本日记又总在说峻哥——沈曼怡常不合时宜地拉着峻哥玩游戏,所以烦人。李先生常在书写上挑峻哥的刺,所以刻薄。

闻时觉得日记割裂又诡异,就在于此——因为日记里每个人、每件事的因果都与小少爷自己无关。

而且内容常有矛盾,一会儿说“沈曼怡只拉着女孩儿玩真假新娘就算了,还常拉峻哥”,一会儿又说“沈曼怡还是喜欢让我猜真假新娘”。

在这之前,闻时以为是写日记的人状态不对,透着一股憋闷的疯劲,所以内容有些颠三倒四。

可是现在,当这些点全都汇集到一起,那条线忽然就明朗起来。

如果日记里的字是阿峻的;如果日记里的事是阿峻借小少爷的口,在诉自己的苦;如果字里行间的“峻哥”和“我”,有时是指同一个人,那么一切似乎就说得通了。

....

只是依然有一个问题……

阿峻和沈曼昇差不多大,都比沈曼怡还要小一些。沈曼昇做不了的事,他为什么能做到?

……

闻时沉吟片刻。

某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李先生划拉皮肉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李先生蘸了满笔陈血,又要去跟重复的“沈”字较劲,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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