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何时都亮起了灯。
走廊上,雪白的光线照了进来。
杂物间里,摆放的家用折叠梯、吸尘器、熨烫机、柜子上的收纳盒,全部无所遁形。
透过柜门的缝隙,余未晚不可自抑地抖抖了一下。
从来没有,对光明如此绝望过。
她躲在门后的嵌入式柜子里,蜷缩着全身坐在最下面的一层,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人。
心中不停地祈祷,祈祷盛临川只是在使诈随口说的,祈祷他马上就从门口离开。
可惜上天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地上多了一抹颀长的影子,盛临川走了进来。
下一秒,柜门就被嘭地一下拽开了。
都不等余未晚看清盛临川的面容,就感觉头皮一痛。
她被揪着头发,从柜子里扯了朱来,扔到杂物间中央。
“恩公,别杀我……”她扑在地上,本能地哀声求饶,“别杀我,我是晚晚。”
“跑啊,继续跑。”
盛临川就像没有听到,穿着皮鞋的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她的身子,“继续跑啊。”
余未晚愣了一秒,没有多想,立即爬起往门外冲。
外面已经灯火通明,走廊安装着明亮的灯带。
跑过的每个房间,房门都是打开的。
由此可见,这些房门大都是盛临川一间一间推门找过的。
外面还是雷雨交加。
跑过这些有窗户的房间时,她还能听到外面的雷雨声。
身后没有听到脚步声,她也不敢回头浪费时间,一股脑地冲到了三楼,跑进了主卧。
比起一、二楼的整洁有序,三楼就像是经历过一场土匪洗劫。
外面走廊上,女士高跟鞋,左一只右一只的丢在廊上,摆在墙角的玄关桌上的花瓶也是砸在地面,掐丝鎏金的花瓶碎了一地,仿真花也摔的七零八落。
等她锁上房门,推着床尾凳顶在门口以后,她又在大卧室的床角看见了三个针管,和几个已经抽光药剂,拇指大的玻璃瓶子。
拿起瓶子逐个查看,她认出了药瓶上的内容。
分别是肾上腺素、5-羟色胺、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