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陆野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玻璃门后面，正在一张办公桌前低头忙碌的余未晚。
身边，付卫东还在劝说，“走吧，再拖一会儿，等半路遇到盛临川，咱们就不好脱身了。这次算上你跟我，一共就带了不到六个人过来。”
“我再看三十秒，三十秒以后我就走。”说话时，陆野的视线一直穿过玻璃，盯在余未晚的侧影上。
看着她捏着笔填写资料，然后又抿嘴窃喜的样子，他也抿嘴笑了：“这傻妞一定乐坏了，百分之十的提成，那可就是五万新币，顶得上这里普通大学生一年工资了。”
付卫东也在透过玻璃凝视，认同点头：“是很高兴。”以前陆野给她卡，给她买一堆衣服包包，给众城注资三个亿，也没见她因为钱财笑得这么欢喜过。
“她是开心自己卖出东西了，不止是高兴有钱。”陆野说完这句，又问，“三十秒到了么？”
“还有十秒。”
“那就再看十秒的！”陆野的目光就没移开过，“真想快点能天天看到她。”
“嗯。”付卫东应声，“会的。”
几分钟后。
陆野已经和付卫东离开了画廊。
余未晚填好资料后，离开工位，推开办公区的玻璃门，打算去找陆先生再次核对一下地址，确定送画时间和地点。
但在外面展厅，以及贵宾接待室都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陆先生的人影。
倒是公司总经理主动找到了她，告诉她这次参与购画的买家，有几个人是特别要求保密过的，让公司不要对外随意提起今天展出作品的售价和购买者信息。
余未晚点点头，也对经理做出保证。
与此同时。
画廊公司附近的另一条街区。
一辆冰川白的宾利慕尚系列顶配车正在柏油路上穿行。
驾驶座上，带着白手套的专业司机正在平稳驾车。
车后排的真皮座椅上倚靠一个人，双目紧闭，呼吸沉重，面上的小桌板上笔记本电脑还打开着，但电脑程序已经进入休眠状态，屏幕上一片漆黑。
他的右手还搭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上，手腕上还带着那一串由不完美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