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打扫的保洁也撤走了。
休息区一下子安静许多。
余未晚愣了两秒，脸上才有了表情，凝眉眨眼，一脸疑惑：“繁先生，你没事吧？”
这人的脑子，确定现在是正常状态？
怎么突然问这个？
慈善家啊？
看的出她的茫然，繁夜嘴角轻扯，脸上浮现了一抹很浅的笑意，“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个海螺？”
余未晚嗯了一声，眉头舒展，马上笑了，“可那是哄你玩，不不，是哄你另一个分裂的人格，叫薄夜的，哄他开心的。而且……”
她笑意加深，白白的牙齿也露了出来，对着繁夜小幅度摆手，“而且你不知道，那是我在海滩上捡的，一毛钱都没花。”
“和钱无关。”繁夜嗓音里的冷意几乎没了，终年不化皑皑山巅正在冰雪消融，“是因为你很好。”
“好？在哪里？”笑意止住，余未晚又是诧异，“繁先生，咱们好像不熟啊。”你怎么知道我好不好？
“你没有骗薄夜。薄夜这个人格很好欺骗，孩子心性，你给他礼物，他必然送还你一样。”繁夜说，“但我的助理告诉我，你离开之后，我身上的财物并没丢失。”
“啊，我想起来了。”余未晚也想起，当时薄夜都把手表摘下来送她了，她没要，又给扣回去了，“他还真要送我手表，你别说，你那手表还挺好看的，很衬你的那套西装。”
“那个牌子是百达翡丽，喜欢吗？”他又问，语气也很认真。
“百达翡丽，好像是个奢侈品吧？”记起在珠宝杂志上看过，余未晚摆手，“不喜欢不喜欢，你不用送我，我对手表首饰，并不热衷。而且我脑子也不好使，真戴这么贵的，再丢了，我会心痛而死。”
“那你要想什么？房子？”
“不不，”余未晚摆手加剧，“我就送你一个海螺而已，一毛钱都不值，你不用送我什么首饰，更不用送房子，那你不亏惨了么。钱可难挣了，你留着吧。”
闻言，繁夜眼帘一垂，遮掩住了眼神。
但他的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认真：“并不局限于钱财物品，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或者让我帮你做任何事情。算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