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陆野已经全身一震，眼底满是错愕，“你，你说，想让我娶你？”
简直没办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再次确认：“你想和我结婚？”
“是啊。不行么？”余未晚眨眨眼，眼眸清澈，毫无邪念，“不行就算了。”
“不是不行。”脑子根本还没想清楚要说什么，陆野就已经从嘴巴里秃噜出这句话。
明知道这不正常，可还他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绽开笑容，放软声音解释，“结婚是要去帮结婚证的，要那户口本登记的。我户口还没单分出来，户口本在我妈手里。我实话实说肯定不行，我要想办法从我妈手里把户口本套出来。”
“是啊，我忘了，结婚是很麻烦的。”余未晚醒悟一般地点点头，又道，“那就先不领证了，只拍婚纱照。至少做点什么，让我相信你吧。”
“……”踌躇了几秒，陆野身体放松，握紧她的肩头，“你想拍什么样的，去哪里拍？”
*
付卫东听完陆野说完的一连串吩咐后，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她提的这些要求，你都答应了？”
陆野坐在保时捷的副驾，取下叼在嘴角的香烟，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答应了。晚晚提的那些要求并不过分，我没办法不答应。”
“你觉得……发生这些事情了，尤其是余承淙是死在我们手上，你觉得她会愿意和你在一起？”
“不知道。”陆野拇指和食指轻搓，捻着烟头，若有所思地说，“我只知道，她除了我现在没的选，而我想要她。”
沉默了几秒，坐在主驾的付卫东慢慢开口：“你爱上她了？”
“爱？”陆野歪了一下头，脸上一阵茫然，上一次繁夜也这么说过他。
脑海中突然记起余承淙生前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根本不会爱人，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爱？
是啊，爱是什么？
他不明白。
从小到大，他只知道身边女人无数，哪怕他脾气很差，会打女人，也总有许多女人愿意排队跟他。
但那是爱他吗？
他又爱那些女人吗？
他养着她们，肆意玩弄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