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何止是看光了？
她问完这句，联想到付卫东这些日子对自己偶尔流露的关心，终于确认自己曾经半梦半醒听到的那些话，不是幻听，亦不是做梦。
那个时候，陆野刚圈养自己，表现出一副暖心大男友的样子，睡觉也要搂着她睡，而那时她被繁夜的一系列操作逼的精神衰弱，需要褪黑素才能入眠。
在药物作用下，她入睡后很难醒来，但隐约有那么一两次，她听到过耳边有陆野和付卫东的对话，可她睁不开眼，但能感觉到有带着薄茧的手掌在自己身体上游走触摸……
那个时候，她以为是陆野，加上没有真的去进行床上那件事，她就没有深究。
可现在随便一想，她就全明白了。
陆野从一开始，就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玩物，所以才会十分‘大方’的愿意和繁夜一起分享自己。
付卫东一直僵持着拿水杯的姿势，鹰眸眨了眨，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
但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摇摇头，“算了。”
用还裹着纱布的左手推开眼前的水杯，贴在脸上也放下，慢慢从付卫东脸上移开视线，垂下视线，声音疲倦，“你不用说，就这样挺好的。我都能接受。”
“不会。你不用这么担心，陆少是说过，但我不会那样做。”
只是她没想到，付卫东的压低的声音很快从她头顶飘落下来。
她怔了下，还没抬头就看到付卫东已经弯下腰，拿走她手里的冰块，替她冷敷被打肿的脸：“陆少还在生你的气，不要顶撞他，乖一些，他就不会打你。”
她怔怔地看着付卫东。
听到他继续说：“我家出事以后，我初中就读不下去了，那个时候还要借读费，但我家拿不出来。仅剩的一点钱都拿去买药了。我妈的病需要长期服药，还不能劳作，房租到期被房东连锅带被子扔到街上。家里亲戚都穷，也没人在借钱给我们。她不想拖累我，就跳海河了。
那时我做过童工，进过黑场，最后在接头当混混，后来听一帮人说去泰国当拳手会很赚，就去了。打了三年地下拳，那个时候还没成年。陆少是带着保镖进场子玩的，看我能打，选了我做保镖。我跟他一步步混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