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时，陆野停止了踢踹，视线从余未晚身上一寸寸转到盛临川那边。
付卫东也诧异地看着盛临川，不敢相信这个时候，盛临川居然从昏迷中苏醒了？
是因为余未晚刚才呼唤的那几声吗？
余未晚却无反应，微微缩着身体，疼的小脸皱着，完全是被踢蒙了。
“不要，不要打她……”盛临川的神志好像在逐渐恢复，沾着血迹的唇瓣蠕动，吐气艰难地说着，“不要打她，都……都是我做的……”
陆野的注意力已经全部到了盛临川身上，脚步微抬，就走到盛临川面前，黑色的真皮登山靴冷漠地踩在沾染血迹的那片草地上，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已经面无血色的盛临川，“盛医师，你可算醒了。”
语气又带着一丝笑意，好似心情由阴转晴。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都要给你打药了。”陆野说着，长腿一晃，已经抬脚踩在了盛临川的右手上，厚实的鞋底在他的手指上重重一碾。
“呃。”
一声很浅的痛吟从盛临川嘴角飘出，五根手指几乎变了形状，紧贴在草地上。
陆野的脚上的力气没有收敛，依然压在手指薄薄的皮肉上：“是这只手开枪的吗？盛医师？之前在三医院见过你几次，看着你文质彬彬的，像个老师大夫，没想到枪法很不错，胆子也很大啊，我陆野的看上的东西，你也敢过来碰？”
“她，她是人，不是物品。”剧痛之下，盛临川额上全是冷汗，额前的碎发全部打湿，贴在他的脸上，盖住了他的眉眼，气息已经不稳，但又在极力控制气息，把每一个字音都咬的清楚，“你杀了我，不要打她。”
一声声熟悉的话语接连响起，余未晚此时已经从疼痛中回过神，忍着身上的痛，挣扎着朝盛临川伸出手，“盛临川，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手指堪堪就要摸到盛临川的脸上，当胸又是一脚踢来。
硬邦邦的鞋尖正好踢中她的胸口，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又惨叫了一声。
“别打她……”盛临川好像看到了，想要阻止，可全身都扎着碳箭，右手又被陆野一脚踩着，他只能像是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下身体，根本无力阻止。
“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