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鼻息间喷出的呼吸, 她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
绑袖带的动作更加迟钝, 汪静使劲压下头,快要绑好的时候,忽然听到余承淙温柔的声音传来:“你是感冒了吗?不舒服?”
“不,没有……”汪静低头回答,赶紧测量血压。
余承淙没有在说话。
汪静却心慌意乱地在纸上记录血压和其他身体的各项情况,又如常去换余承淙挂在身下的尿袋。
换好尿袋的时候,她又听到了熟悉的感谢声,清透有礼,温文尔雅,“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应该做的。”汪静把灌了半袋子的尿袋放回小推车最底下,耳朵还是有些发热,“那什么,你还需要我帮你联络你的那个助理吗?我今天下午正好要休班的。”
“不用了。谢谢你。”余承泽儒雅一笑,“之前交代给李锐的事情,我相信他会办的很好,这几年下来,我跟他也有默契。”
“那就好。”汪静点点头,又交代了一下医嘱和下午要针灸的事情,才热着脸颊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还忍不住有偷偷扭头多看了余承淙几眼。
这样一个平易近人,温和从容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车祸,恐怕现在的余家,也不会这样,他也依然是津海市商圈里一颗闪烁的辰星。
她是真的想要余承淙的腿,好起来。
汪静走后,偌大的病房安静下来。
几分钟后,一阵短促的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手机铃声从余承淙病号服胸口的口袋里传出。
余承淙抽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神色平静地接通:“你好,付先生。”
“你好,余董事长。”付卫东在电话里开口,“您的二弟,余二少爷,现在已经到了漠河边境口岸,马上就要到达俄国。抵达俄国最近的国际机场后,他会和你进行国际通讯,您可以确认他的安全。抵达M国之后,余承泽会和您再次视频通讯,确认安全。”
“好的,我知道了。”余承淙语气镇静。
付卫东提醒:“余董事长,您别忘记了,之前和我们陆少说好的,首次签约厂区转让协议的时间。”
“没有忘,我记得很清楚。”余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