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力气逐渐回笼，余未晚终于有力量站稳身体。
枕头边上还落着那张支票，这会视线居高临下，她才看清支票上的数字——十万元整，支票签名处还有繁夜遒劲有力的签名。
这是繁夜给她的卖身钱。
上次跪下给他口，他给了五万。
这次做了全套，他给了十万。
死死地盯着支票，余未晚突然快速弯腰把支票捡起，两手用力捏着支票中间，直接扯烂，然后又撕成碎末。
她不要他的钱，不要这种钱！
她不是卖的，她不是妓.女！
整个过程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几秒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才慢慢消褪，她才勉强冷静下来。
一把撕碎支票确很解气，可伤害不了繁夜分毫，也改变不了被折辱的事实。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她什么也改变不了。
离开屋子之前，她从挎包里摸索出手机，用相机功能查看自己的惨状。
一头长发已经乱糟糟的蓬着，脸色有些发白，眼睛仍有泪痕。
哭了太久，眼眶还是红红的，但好在脸颊和脖子没有淤青，她被下药了，没有反抗的动作，所以繁夜除了睡她，并没有在拳脚上对她使用暴力。
等下还要接大哥走，她不能这样见人。
简单用手把头发梳理了下，整理好衣服，刻意分出刘海挡住眼睛，收拾好自己，她收起支票离开了内室。
每走一步都会传来一阵酸痛，她不得不走的极其缓慢。
等挪到外面休息室的时候，她惊讶的发现繁夜并没有走。
光线明亮的休息室里，繁夜仍旧坐在刚才那组黑色的单人沙发上，倚着靠背，可身上依然西裤笔挺，黑色的衬衣熨帖着他精健的身躯，身上的线条冷冽的不像话，连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都染着风雪。
看到他，余未晚的脚步立刻停住了。
繁夜斜倚沙发，右手夹着一只燃烧过半的香烟，缕缕青烟从浅灰色的烟头冒出，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偌大的休息室。
他竟然没走。
余未晚心口一紧，一看到他，就想到了刚才的那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