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手中死去我如何承担下这样的死别。
一切结束却昏倒在那金砖上。
固执的不肯休息彻夜候立在子煌棺木的旁边。
躺在里面的他素容净面。月牙白色的龙袍垂着紫玉珠碎。
那样平静那样安详。
不想让人在我的身旁便摒退了所有侍卫想划出一个只有我跟他的世界。
外面风雪有新年的钟声一番喜庆。我却沉溺在自己的哀恸中拔不出来。
只偶尔抬头就看到了那人一直候立在外面的身影被灯火拉的笔直投射在乌光沉沉的砖地上。
我在守着我的过去他在外面等着我们的将来。
该怎样迈过去我不知道。
子煌快要下葬的那一天希琰终于走进了殿内。他将我从地上扶起轻轻在我耳边道:“已经够了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我茫然的摇头空洞的眼里早没了泪水。
看着希琰唤人进来一套礼仪完毕就要合那棺盖我却像疯一般的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扒着那厚重的木头不肯松开。
希琰在身后抱着我用力的抱着我。
他说:“马上就过去了马上就过去了……”
我终还是累了扭不过那力气看着棺盖慢慢覆上了子煌的脸这一次是真正的诀别。
哭跪在地上。
看着他永远的离开我。
真的恨不得就此随他而去……
子煌的墓在城西。
一片密静的森林之中。那天雪已积的没膝刺骨的寒冷。我不知他长眠在这里会不会感到寒冷。
转回身看到了那些臣子担忧的神情。
心里顿时复杂的掐出血来。
他给了我一个天下一个容不得我软弱的天下。
转回宫病愈的厉害。高烧昏迷不醒眼前都是些模糊的幻像。
想我们初见面的时候我五岁他九岁似雾的杏花如雪的衣衫。又想嫁给他时皇宫上空那一片鬼魅迷离。还有虎骑关时的分别重逢新年的酒醉断断续续的幸福刻入骨髓融入血脉的甜蜜。
但这些都是一触即碎。
挣扎着起来看着屋外灯火昏昏天明时分。
披上衣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