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惜了。”他道。
我不明白想去问却见他坐起了身将我的被子盖严才道:“天色还早你大病初愈再歇会吧。”
我才不再开口只抬头望着帐子上的九龙纹灯影闪烁那龙也越的明晰了起来。
第二日便听说东西因贡品遗失一事而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定儿有些不服气哼声道:“主子你为何要我把东西送回去?若是贡品真的不见了可是杀头的重罪。董家的人是自作自受我们何必怜惜他们?”
我淡笑不答只任她在耳边着牢骚。
定儿想事很简单从不会深究其内的意思所以她不懂昨天的事情远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如今南国已有脱离永络附属的意思如果贡品在他们眼皮下丢失就不光只是国体的问题更让那些使者抓了借口以不尊之名再不朝贡。
而对于董氏一族子煌也无法真正的去办他们。到时候只能落得个尴尬的境地。
如今这种形势也算是给两方人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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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煌最近政务繁忙我倒是闲了下来。起来倚在软榻上看了几页书觉得无趣才想起个人来。
便连唤了定儿穿戴妥当朝着景宁北舍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只瞧见洒水清扫的宫人。再往偏僻处一拐就看不到什么人了。
四周只一片静略显寒凉的空气灌进鼻孔里便是由上往下的通透。
走了片刻终是到了东四所的宫门外再一拐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只偏这个时候我抬起了头。
那一刹那便像天地初开般的静然。
三层柳音阁檐顶明黄琉璃与碧蓝浩空交界之处晨风猎猎之中立着一个男子。
白衫的男子。
身背一把白色长剑的男子。
他身后剑柄上的流苏随风飘舞白色耀眼无法正视。
我一直以为白色不适合男子太过虚华的颜色稍微不济的人穿上就陨了味道只剩了庸俗。
而子煌不同这人更是不同。
子煌那日的白衫只衬出了他的温润儒雅有如月撒长河。而这人则是一种万物无畏的肃然高绝。
我想他是在看着我的。兴许一直就在看着我。只等我抬头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