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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黄荣驳氾议 拓跋见莘使(上)

,还是打南安,然后再议此事不迟。”顿了下,笑道,“这也是辅国所论‘主要矛盾’、‘次要矛盾’之意也!”

想得再好,正主不愿意,那也是无可奈何。

氾宽只得罢了。

令狐京辞出氾家,坐入牛车。

木屐穿得时间长了,脚有些疼。车中的侍婢帮他把木屐去掉,为他揉脚。

不知为何,令狐京蓦然想起了宋羡。

他爱怜地抚摸着跪在他脚下的侍婢,心道:“宋方遇害,宋闳归乡,方、闳的直系兄弟子侄悉被禁锢。而下宋氏在都者,有声名的,宋羡、宋翩两人罢了。宋翩近月,杜门不出,闻他夜常噩梦,日日惶张,一点小动静就把他吓一跳,也不知是怎么了?是因为宋方、宋闳两人的遭遇而受到了惊吓么?他与辅国旧为建康同僚,辅国处处以大义压人、仁德示人,料应不会为难宋翩,他却这般不安。此人徒有放情纵怀的虚名,心境委实不堪,难为我用。

“宋羡有壮气,我与他故年交好。此子,我可用之!就是他喜欢肥婢,这个爱好……。”

令狐京无法理解,摇了摇头。

侍婢问道:“郎君在想什么?”

这个侍婢是令狐京的心爱,他调笑说道:“我在想,把你送人。”

侍婢惊道:“啊?”

令狐京笑道:“可惜你太瘦了!我送不出去啊。”

侍婢知令狐京是在开玩笑,娇嗔不依。令狐京生性随和,也不恼怒,吩咐她道:“取葡萄与我食。”

侍婢起身,净了手,把氾宽赠送的葡萄放了些到玉盘中,葱指拈起,喂他吃用。

令狐京闭目倚榻,一边悠闲地吃着,一边想道:“先王当年曾欲授我军职,氾公今又言欲举我如台阁,我皆辞不受,非我清高,而是都不可受。

“先王雄才,然而残忌,我如出仕,以我之能,迟早受其忌惮;辅国势方盛锐,我不能与他正面敌对,一旦撕破脸皮,他拥重兵在都,事无缓机矣!

“当下之宜,我还是白身为好。先助我兄稳住秦州,策成攻南安,既防止辅国的权柄更重,又挑辅国与中尉不和,复涨我兄名望,然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待至辅国势衰,我再出仕不晚!辅国现在的势头看起来很强,但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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