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殷抚她的脸颊, 除了眼中染着几分欲, 脸色已恢复如初。
“你看,噩梦总会醒的。”
她拥着宁殷的腰,声音比二月的风还要轻柔,“我们还有很多个明天。”
许久,宁殷慢悠悠应了声:“嗯,每天都换种疼法。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岁岁的身上。”
很好。
虞灵犀只能红着耳根安慰自己:有心情开始耍疯,看来就是恢复正常了。
小疯子恢复正常的时候,便是薛家和他幕后之人覆灭之时。
夜深人静,虞府依旧灯火如昼,往来熙攘。
虞灵犀回到花厅,便见虞夫人和苏莞亲自监督仆从准备明日催妆茶的布置,忙得不亦乐乎。
“夜深了,嫂嫂快去歇着吧,肚里还揣着一个呢。”
虞灵犀将苏莞拉到一旁坐下,不许她再跑来跑去。刚转身,便见虞焕臣大步走了过来。
“他那边,都解决好了?”虞焕臣嘴里的“他”,自然是宁殷。
虞灵犀“嗯”了声,笑道:“他早有准备,好在虚惊一场。”
“薛岑呢?”她又问。
“那毒极难验出,只好连人带证物送去了大理寺。”
虞焕臣微微拧眉,抱臂道,“不过已及时给他服药催吐过,太医院正在大理寺会诊。若薛岑所中之毒真是‘百花杀’,具体毒入几分、能活几日,都未可知。”
苏莞看了沉默的虞灵犀一眼,悄悄拉了拉夫君的袖口。
虞焕臣也反应过来,幺妹马上就要出嫁,不适合再说这些话题。
虞灵犀尚在思虑,想了想道:“有位药郎或许有法子,只是现在他不在京中,不知能否来得及。”
“行,哥哥去处理。”
虞焕臣按了按妹妹的鬟发,低头笑道,“现在岁岁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等候明日的出阁礼。”
虞灵犀也笑了起来,弯着水润的眼睛道:“兄长,这一辈子真好。”
二月十八。
大吉,宜嫁娶。
平旦鸡鸣,天边一线鱼肚白,出阁礼如期而至。
天刚蒙蒙亮,虞灵犀便下榻梳洗,沐浴更衣。
静王府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