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幽幽地晃。
每当这个时候,南和苏的心都是热的,跟着躺椅轻微的吱呀声,一下一下晃。
梁隅起身,拿了烟去外头抽。
梁隅并没有太大的烟瘾,但每日饭后都会抽一根,抽烟的时候大概怕他不喜欢烟味,会去外头抽,他也不会走远,就在门口。
抽烟的梁隅像是蛰伏的野兽,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是它的呼吸。
对于梁隅来说,南和苏并不仅仅是他爱的人,也是他曾经最崇仰的师母,他的欲,望是带着珍重的,像他在逃亡的时候亲南和苏,南和苏别过脸,他就不敢再继续下去。
仿佛谁都不敢迈出这一步,又都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南和苏又联系到了他在欧洲的朋友,最晚这个秋天,他就会启程前往欧洲去了。
梁隅把思园修葺好,也是希望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他修的已经不是思园,是他们的未来。
春天过去,夏天来临,天更加炎热,南和苏穿长衫都常会解开领口,露出他白皙修长的脖子。梁隅身上的躁动愈来愈明显,常常会看着南和苏发呆,眼神都腻在他身上。
南和苏总觉得热。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初夏,一个很闷热的晚上。
梁隅实在睡不着,憋的难受,就去了浴室洗冷水澡。
结果到了浴室,看到了南和苏洗澡留下的衣服。
是贴身穿的衣服,搭在木架子上。
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共用一个浴室的缘故,他们彼此都很注意,洗完澡都会清理一下浴室,贴身穿的衣服更不可能留下来。
梁隅往身上浇着凉水,外头虫鸣幽幽,白月光也像是带着热度的倾洒下来,他总是不可控制地扭过头,去看那架子上的衣服。
他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南和苏身上总是有淡淡的香气,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香水。
他是完全不用香水的男人。
一勺一勺的凉水浇下去,他却翘起来了。
南和苏要休息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忘了拿衣服出来。
他拎着煤油灯来到浴室门口,听见里头哗哗啦啦的水声,就站住了。
灯光透过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