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安这座城市, 他去过, 她也去过,就是没有一块过。
漏缺的拼图,只有都集齐了,才能观赏最初的画面。
……
两人把假请好以后,简单收拾行李就踏上了返回榆安的旅程。
从崇京到榆安飞机三个小时四十分钟的航程。
岑芙睡得晚,上了飞机就昏昏欲睡的处于睡和醒中间的领域。
她不喜欢降下遮光板,白天的飞机,没有云朵遮盖的日光肆意地打进来,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
亦如她回到崇京的那天,也是这样明媚的日子。
经过这段时间,她的脸庞圆润了些气色很好,没有前阵子仿佛带着病的苍色,柔软的乌发搭在肩头胸前随着微风翘着发尾。
越靠近榆安,岑芙的梦就越染上怀念和惆怅的情绪。
她不曾跟任何人坦白,虽然榆安是她祖籍所在的城市,可是她对这座城市却满满都是抵触情绪。
跑到南城工作定居时,她只有清明节才回榆安一趟,然后匆匆又赶回去。
因为这个地方,每条街道,每个街区,好像都充满着岑芙最不幸最辛苦,最难过的回忆。
心脏的位置骤然落空,是飞机整体下降导致的正常反应。
下一刻,猛然间的颠簸连带着嗡嗡的嘈杂将岑芙瞬间震醒。
她倏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
她已经回到了榆安。
岑芙垂眸,瞧见他握着自己的大手。
在检察院久了,就算偶尔会外出侦查案情,但在办公室的时候还是多数,他皮肤都白了好多。
手背上攀附的几根青筋还是那么好看,是她喜欢的男性荷尔蒙的体现。
他和她手腕上的血管都是青色的,像是根系交缠在一起的树脉。
“醒了?”她头顶传来许砚谈的嗓音。
他嗓音始终清沉,似乎没怎么睡。
岑芙挪了挪手指,跟他十指相扣,他有些大的指关节硌得她有些疼,但还是要紧握。
她抬头,带着初醒的腻歪蹭着他的肩膀,“嗯…”
许砚谈抬起另一手摸了摸她额头,抚摸着:“看你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