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
“泽侯,高鹞子向来眼高手低,大大咧咧。”
“若是迟迟没有消息回来,无外乎也就几种情形罢了——”
“要么是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忘了及时传信回来。”
“要么,就是有人将他反过去控制住了,自然也就没有消息回来了。”
“但不管怎样,张鼐马上就要到了,好赖咱们都得赶紧想想接下来到底怎么应对才是!”
——乌鸦嘴!
田见秀因为研习过阴阳八卦,对此十分迷信,所以十分不喜胡丈八方才这番话,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还是要小心应对为妙。
所以,他略加沉吟了一下,便挥手道:
“此事非同小可,咱们来不得半点麻痹大意。否则,闯王也已经到了这里,近在咫尺,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咱们都得人头落地。”
“丈八,你亲自出马,再去大营四周巡察一番。若有任何异常,一定要速速来报。”
“我这边等着张鼐,且与他先虚与委蛇着。”
张鼐虽然相当于“皇帝身边的近臣”,但毕竟属于小一辈军中将领,尤其是对于像刘宗敏、田见秀这样的军中大将,对他而言更是必须以礼相待的人物。
所以,在八十名亲兵前呼后拥之下的张鼐压根就没有想到,以前总是高高在上的田见秀,竟然早已迎候在营门内的大帐前,并在一看到他时,马上就笑脸相迎。
虽然知道这很可能是两人之间的某种掩饰,张鼐还是本能地慌忙翻身下马,然后抢先施礼道:
“泽侯,你这可是折煞小侄了,岂敢让泽侯迎出帐外来的道理啊!”
看到张鼐慌张的样子,就算知道他是佯装出来的,田见秀也是一阵开心地大笑不已。
而实际上,这也正是他的计策之一,要的就算打张鼐一个出乎意料,措手不及,然后趁势扰乱其心神。
对这些手段和用心,张鼐在他这只老狐狸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雏儿。
田见秀一边笑着,一边故作亲热地一把拉起张鼐的手,嘴里一本正经道:
“张鼐莫要慌,好生受着便是。你这是代闯王前来巡营,本侯岂有不出来迎候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