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样,大人你得在你我之间,再找一个保人,是不是才真正的万无一失呢?”
保人?
朱大典怔了怔,随即一下子怒容满面道:
“孟公子,你、你这是在羞辱老夫么?”
孟远撇撇嘴,马上也两眼一眯道:
“大人,这还是你老人家刚刚教会小子的,怀璧其罪对吧?”
“哦忘了对督抚大人说了,万里海外我们也有这样一句话,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样吧,大人若答应找一个中间的保人,后面我就真的只当甩手掌柜,一切都依你。否则,一切免谈。”
朱大典顿时也是两眼眯缝起来,目光中透出两道寒意道:
“娃娃,你孤身一身,就一点也不害怕么?”
孟远微微一笑,随手拍了拍自己道:
“大人别忘了,若是怕能解决这世间的所有问题,我也就不会巴巴地从万里海外回来了!”
朱大典脸上阴晴不定,揪着胡须半晌方道:
“罢了,你一个刚刚归国的外乡人,要一个保人也的确不为过,老夫答应你便是。”
孟远点点头,马上应声道:
“这保人怕是不好相与的,而且还是小子指名道姓要的一个人,当今江南督师史可法史阁老大人。除了他,别人不算数!”
话音未落,朱大典忽然浑身一震,眼睛死死盯在孟远身上,一张原本看上去儒雅的老脸,再也看不到半点谦谦君子之相,只在嘴里阴测测道:
“小子,你一个娃娃,何来的如此心计?”
“哼,这一切,怕是早就在你算计好的套路之中吧?”
谁知,孟远却是风淡云轻地平视着朱大典,嘴里没有半点波澜道:
“不错,督抚大人,你若一定要这样说,倒也没错——”
“我就是想要那鞑子,不来则罢,若是真来了,就要让他有去无回,全都得葬身在我的炮火之下!”
建奴南犯,建奴南犯,怎么一个万里海归的娃娃,竟然也对建奴有如此切齿的刻骨仇恨?
朱大典不明觉厉地打量着孟远,内心渐渐也被点得火热起来,这花白的脑袋不知不觉就颔首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