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人跟着,什么时候开始的？
跟着他们的人怎么做到的？
玩家、五行六道乃至一路上撞见的“供香会”、“香主”、“大真师”等为什么都没发现？
惊人的悚然感卷过，没有比到副本末端，才发现自己一直无意识忽略身边的某一样事物更恐怖的。
黑布圆口鞋出现在进楼的楼梯口。
在“卖汤老头”剧情通关时,卫厄曾经在卖汤老头记忆残片中，看见过这双“黑布圆口鞋”。
正是这双鞋出现在死掉的卖汤老头头颅前,将“卖汤老头”缝起,把【黄河谱】碎片缝进卖汤老头的残尸里，并留下了嘲讽的话。只是,那一次记忆碎片，卖汤老头“头颅”的视角，并没能看见圆口黑布鞋主人的样子。
这一次,也同样——
黑布千层鞋只在余光外出现。
人的视野,有时候会突破理论上的眼睛观察范围,“看”到不该看到的区域。比如有些时候，有东西明明站在背后的视野盲区里,人的大脑却会“看”见对方的存在。但此时,卫厄没‘看’见圆口黑布鞋的迈动。
上一秒那双鞋,还站在门口,下一秒,黑布鞋就已经平平地向前到了楼宴中心。
距离卫厄进入的福楼私宴隔间，只有不到两丈的距离。
卫厄的思维转得越快,心率压得越慢，呼吸越轻微沉稳。他背对着隔间的木门,没有试图将木门的间隙关上，也没有试图阻挡自己不正常的视角。红幽的烛火光里，诡神“娄临”的皮囊正对着他。
血红中，卫厄清晰地看见：
诡神被封在黑铁皮革下的唇,往上勾了勾。
黑铁止咬器下的弧度虽然轻微，却清清楚楚。闪电般的念头于卫厄的脑海中一掠而过。他瞬间捕捉到诡神的唇角变化的意思——
祂一直都能看见那双黑布圆口鞋！
·
——所有“人”里，诡神知道那双黑布圆口鞋，一直在跟着他们！
祂一直在等他发现的这一刻。
刹那，卫厄将“渡河人”同诡神的分身挂上联系。但下一秒，卫厄便直接否决掉了这个可能性。
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