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开心了？”李桂伶问。
周小航无奈一笑，回答道：“不是，我是不明白，既然你有家庭，为什么还……”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因为有的东西，说出来就收不回去。
造成的伤害，也没办法弥补。
李桂伶道：“我老公对我不好，即便是在谈恋爱的时候，也不好，但我那时候不知道反抗，稀里糊涂地就跟他结婚了。”
“婚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那你怎么没有选择离开他？”周小航委婉地问。
李桂伶道：“因为，我生了个小孩，每次我有那种念头，他就会用小孩来威胁我。”
“问我是不是想让孩子没有妈妈？”
周小航顿觉无语。
“什么人啊，这是！”
“他确实是个混蛋。”李桂伶有些失落地说道。“最近也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
“有几次还动手了，我有时候实在是有点忍不住，再好的人也有脾气不是？”
“谁天生就是给他这么糟蹋的？”
这一瞬间，周小航却不再责怪她，反而下意识地觉得，她很可怜。
“遇见你之后，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又有了那么一点点光明。”她忽然缓和了语气，多了几分温柔地说道。
“小航，其实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才是那个对的人。”
“这几天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可以更有意义。”周小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也没过大脑，就这么说了出来。
李桂伶苦笑着摇头：“不行了，这对你不公平。”
“小孩子才说公平。”周小航分辩道。
李桂伶撇了撇嘴，眼角忽然有了泪光。
痴痴地看着他。
“要是我能早点遇到你该多好。”
“那句歌怎么唱来着？君生我未生……”
“君生我已老？”周小航说出后半句。
李桂伶轻轻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
“准确地说，应该是君未来我已……”
后面几个字硬是怎么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