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们不在？”樱姬抬头问我。
我急忙起身， 走到了窗口往外看， 可什么也没发现。
“别忙活了，他们……在山肚子里呢。”樱姬总算是开了口。“宁观，我手上，这是什么？”
“妖的生命线。”我回答道。“等它走到头，你也就死了。”
“天人五衰，百鬼缠身，加上杀妖阵，你千年道行又如何？万年道行都得死！”
樱姬苦着脸问：“为什么？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他们要干掉我？”
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伸手到她锁骨的位置，摸了一下那些长出来的绒毛，道：“你不该是这样啊。”
“一般来说，妖经历了这三重打击，是一定会现原形的，但你长绒毛是什么鬼？”
“除非，这张皮不是你的！”
樱姬看着我勉强一笑：“对，你怎么有时候聪明，有时候笨的？还找人查我。”
“我问你，妖哪来的身份证？”
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真正的樱姬，被你杀了？夺舍？”
“是啊。”她笑着回答。“千年修行，都没能到妖皇的境界，但光是天劫，我就经历了数十次！”
“你以为我凭什么保证自己容貌不衰？”
“那你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我开口道。“杀了这么多人夺舍，老天爷能看得下去就有鬼了。”
“天人五衰，你就扛着吧。”
樱姬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开口道：“宁观，帮帮我，我还有未完的心愿，等我做完再杀我不迟！”
“所有反派求情的时候，都是这么几句话。”我笑道。“人就会说我上有老，下有小。”
“鬼则是说还有心愿，我没想到妖也来这一套。”
樱姬苦笑着问我：“你觉得，我还算妖吗？应该说妖魂吧？我的肉身早就被天道消灭了。”
“那现在都能说得通了。”我开口道。“你能被鬼气缠身，是因为你的肉身早就陨灭。”
“不过，作为妖魂，都还能练出内丹，你不简单啊。”
樱姬摇头道：“内丹也是我抢来的。”
“好好好。”我拍着手说道。“你丫的真是恶贯满盈